程斐：“……”

“你说秦渣——秦绅？”程斐嫌恶地改，然后以更嫌弃的语气，“他又跟你胡言语什么了？没关系，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非要说的话，算是仇人吧——啊不，他还没这个资格，不值得我为他费神。”

邵听风睛瞟了瞟他的袋：“还去上次那家医院复查？”

真相。南国产科答应过会帮他保密，这倒不用太担心。

哎，行吧，青期的少爷还不知人渣险恶。

程斐立即捂住袋字样。若说上次是情况急，只能就近就医还说得过去，这次还去产科医院检查胃就太特么离谱了！

他下意识抱了怀里的档案袋，塑料材质发清脆的声响。

他冷不丁声问：“姓秦的为什么说你是他的人？”

邵听风冷不丁又问：“胃血检查怎么样了？”

握住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松了些。

他咳两声，所有的脑细胞都运作于怎么“圆谎”

也不知刚才秦绅在车外跟他说了什么，现在邵听风心情明显很差。

程斐：“嗯？”

程斐原本还想试探一下监控录像的事情，见车内气氛如此凝重，他有些开不了。

邵听风握着方向盘的手了，努力让自己语气显得漫不经心：“姓秦的跟你是什么关系？”

邵听风却没动，仿佛在消化他的话。

不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原文里渣攻和小炮灰本不会有什么集，除了让邵家破产，秦绅对邵听风可以说无计可施。而邵听风也不在意自家会不会破产，小炮灰的钱大概已经在上次被邵家卷走了，现在就是名存实亡的邵家小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邵听风确实没必要怕秦绅。

程斐：“……”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不会绕。”

程斐见他不反自己吐槽渣攻，一时不吐不快，脆又对秦绅人攻击了好几句，句句嫌恶，恨不得把秦绅贬损得一无是——当然程斐确实是这么认为，他纵横网文多年，也是一次见到人设这么人神共愤的渣渣。

但程斐还是懊恼自己的大意，他第一次产检建档，没想到医院会发这么大这么显的资料袋，下次去的话，他一定会更小心谨慎。

程斐脆利落撇清关系，还不忘叮嘱：“为了你的心健康，以后遇到他急得绕。”

邵听风默默听着，很多他都听不懂，但他没说话，让程斐好好发情绪。

车上有冷，程斐缩了缩脖，才把目光投向邵听风。

车上气氛好了些，程斐偷偷看着他专心致志的侧颜，酝酿着怎么问录像的事情。

听到程斐形容秦绅为人险，手段毒辣，让自己不要惹他时，邵听风低低说：“我不怕他。”

邵听风冷峻的侧颜错在路边蓝的霓虹灯下，显得越发冷淡，他线条比平时更僵，似乎在轻微咬着牙关。

邵听风没有因为这动静分心丝毫，他目视前方，手始终握在方向盘上。冷脸开两段路后，车因为红绿灯的缘故停了下来。

“诶，开车呀。”程斐促一声，他才慢吞吞地踩下油门。也不知是不是程斐的错觉，邵听风的表情似乎缓和了些。

“就，就……”

叮，绿灯亮了。

程斐没反应过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