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路听琴拖长了一声音。

嵇鹤又代了一会，说现在正在重开前几天的讲习会，他不能翘掉太久还得去盯着。拍了拍路听琴的肩膀，放下东西，匆匆离去。

“你跟白狼，要怎么说？用不用我帮你。”他认真地问。

“师兄，这一会功夫，你又骂了猫，又骂了狗。一会叫我徒弟兔，一会叫白狼。”路听琴小声指。

“好吧。”嵇鹤起，在房间里快速绕圈。“好吧好吧好吧，好吧。有任何拿不住的事情，听见没有，任何，包括他对你不尊敬你难受了——都要立即告诉我，传音，嗯？”

“尽什么量，你想怎样就怎样。”

“他知了？”

“师兄，他叫重霜。”

“真的可以？”

“人龙的事？没有，这不等着你的意见呢。他现在受到了冲击，正在怀疑自己，一时半会也不会惹什么。”

完全赖他……”路听琴想起梦里的神快的小鸟，有些沉重，他像是在跟嵇鹤解释，也像是在对坠月仙尊的话有个代，慢慢，“我该解释的事，解释太少。等他冷静了，我亲自再去和他说。”

嵇鹤作势打了他脑袋一下，手心没拍到实。

“哦。”嵇鹤满不在乎地掏掏耳朵。

“你还要见他？”嵇鹤扬起眉，“那个小兔崽……行了行了别这么看我。我把他打发给叶忘归了，现在估计在跟着上课吧。”

“叶忘归也蒙了。你真该看看他的表情。”嵇鹤想到了什么，神转冷。“我说也好，就该好好治治他那德行，蠢得还不如狗。小五，之后他怎么来找你，你都当没看见。”

“怎么会，是你的猫立了大功。”嵇鹤畅快地大笑几声，狠狠了猫脑袋，惹得黑团嗷了一声。“你那个秘密小屋——我就不跟你揪着是不是以前都躲里面，让我一顿好找抓不到人——小白狼在里面，差被你养的猫抓了一，来后神情迷茫得很。他估计以为能看到鬼祭祀那现场吧。”

路听琴一脸茫然，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开了机关，然后转就跑，没后面的事情。赶垂下，装作专心致志地摸猫，遮掩脸上的迷茫。

我的猫？什么小屋？机关里那个密室吗？

路听琴用力。

见他这样，嵇鹤噗嗤一声，转忧为笑。“小五，你这么好说话。我跟梦似的。”

路听琴戳了一阵猫团的爪，住粉的小垫，下定决心。“不用了。我自己试试。”

“我看你真是长本事了。”

路听琴抿起角，弯一刚冒来的小芽草，被风稍稍倒的弧度。嵇鹤终于忍不住，伸手掐了掐他的脸颊。

他心里总有个结，觉得重霜既然因为“自己”变成了这样，那就得由自己给他带来才行。

重归寂静的房间里，只有黑猫蹭他的咕噜声。路听琴摸了摸猫咪的鼻。

“你没对他什么吧。”路听琴提起心。

路听琴赶应下。

这么想想，自己平时在心里，也一一个黑莲、龙崽……路听琴不是很诚恳地反省了一下。

路听琴见他笑得柔，心里又有些酸涩，低声：“我以后……尽量。”

嵇鹤撑着榻边，凑近了盯着他，还是非常不放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