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自己最小的徒弟死去，宁燃就已经不会再收徒，不会再结盟了。

明天就诬赖宁燃，自己睡得比他早。电影太过无聊，太过香。

晚上两人窝在一起看电影，讲的是妻谋杀丈夫来骗取额保险金。两人的心思都不在剧上，在对方上。老电影了，情节也无聊，再加上那杯安眠的确实起到了该有的作用，宁燃看了两分钟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宁燃忍不住调侃：“不都是你的吗？有什么好吃不好吃的？”

还有教上上下下，那么多的师兄弟。

林溪客夹着茄咬了一，看着林溪客，一双笑成了月牙：“真好吃。”

师门上下的弟太多，但养在师父边的就那么十几个。习武之后师兄弟饭量都大，宁燃是这群徒弟中最刻苦用功的，平日练武后再去饭堂，饭堂就只剩一碗薄粥。温芙注意到了这，看到宁燃空空的饭碗，便主动夹了块排骨放到宁燃碗里。后来师兄弟们混熟了，都主动地从碗里分菜给宁燃，或者是单独给宁燃留一碗饭。

他烦恼着自己和林溪客的关系，到底是一步还是退一步，两个人能走多远？如果这次又有人先离开的话该怎么办？他见识过无数次的死亡

“那我切果，再泡杯茶......晚上喝茶睡不着，我还是煮吧。”

宁燃低下扒着饭，也没抬，回了林溪客一句：“吃你的饭吧，吃完我先去洗个澡，晚上一起看个电影怎么样？在我房间看吧，现在天气转凉了，凑一起看和的。”

今天早晨，宁燃又是在林溪客的边醒来的。清晨还有鸟鸣，林溪客的睡相很乖，笔直的躺在床上，一只手让宁燃枕着，另一只手放在另一侧。宁燃忍不住逗他，故意去挠林溪客的手心。林溪客其实早就醒了，看宁燃一副玩心大起的样，自己便顺势收手，将宁燃整个人都搂到了怀里，还没忘拍了拍他的背，装作梦呓：“别闹。”

就这两个字，让宁燃上班一直不在状态。

其实，左威当年的所作所为确实让宁燃痛恨，但真正伤到宁燃的，是自己继任尊之后的几百年内，所有师兄弟一个接一个死去。

他怕了这死亡，一次一次重演。他不结婚，不生，甚至不友，每次月下独酌，夜间独饮，偶尔梦里回到当年师兄弟共聚一堂，十几双筷把菜夹到自己碗里。醒来又惊觉大梦一场，所有声笑语皆化作黄土白骨。那独自一人的寂寥再上窗外的万家灯火，寂寥添了更寂寥。

林溪客推了推宁燃，喊了两声夫君，宁燃只是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第41章

“夫君的筷夹着的，”林溪客回答，“格外好吃。”

茄放林溪客的碗里。

而自己太过贪恋他的温柔。

他放下心来，关了电视，小心翼翼地缩宁燃的被里躺好。

他虽然被林溪客打碎了骨，坏了灵脉，但好灵力都还储存在内，达成了微妙的平衡，再加上妖王言殊随调理，苟活了这么多年。

空气安静得可怕，宁燃只能听见自己心的声音。

宁燃吃了饭就照他所说的去洗了澡，林溪客在厨房切着果。无数细小的从宁燃的上过，他倒也没什么，只是刚才林溪客给自己夹菜，让他想起了师父和前世的温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