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她嫁给我了，我该打打，该骂骂，”左威歪着，嘴角勾起嘲讽的笑，“你个外人，你得着吗？况且是她自己寻死，和我有什么关系。谁让她到了床上还不听我的话，明明都嫁给我了，还装......”

他以师父的指骨泡酒......

左威突然端起桌上的酒杯，从里面拿了一块指骨，扔在了宁燃面前，“你猜猜，这是谁的骨？”

这是当年幼童开蒙，师父教的第一课。

修修仙，路数不同，但若是因此残杀无辜，那倒是连畜生都不如。

“你恨师父又为何要牵扯到温芙！我们哪里对不起你了！”

宁燃见到他的时候，他怀里左拥右抱着人，门外横着不少修的尸首，角落里还有婴孩的哭泣声。生左威的官家小是个没有灵的普通人，因而生来的孩灵及其差，师父原本以为品行不坏，灵再差也无所谓，但没想到师父死后，他居然饮用新生孩童的心血来筑基。

“荒谬！”

“我和我亲娘落烟之地的时候他在那里？我们没吃没喝，我去和畜生抢的时候他在哪里？我被人殴打，被亲娘殴打，被院的鸨母殴打的时候他又在哪里？你得到了所有，你当然觉得他是好人，那我呢？我什么都没有！我连活着的尊严都没有！”

可的小师妹。

左威推开靠在自己上的艳女，一步一步地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左威原本以为宁燃被骨钉锁死了脉，应当对自己没有威胁。却没想到，宁燃愿意冒着走火的风险，行突破嵌

左威掩面轻笑，他原本以为教的首徒会比旁人聪明些，但没想到还是愚蠢至极：“宁燃，你还是没有搞清楚，我恨的人是你啊。你拥有的一切本来都应该是我的，你所有的骄傲与尊严都应该是我的，我恨的是，我苟延残的时候，你却在当所谓的天之骄。明明你和我都是被抛弃的孩......”

“可温芙是你师妹！她才十六岁啊，你居然连她都......”

那枚指骨上有旧伤，师父早年为了救被猛虎困住的温芙，曾接下过猛虎的一爪。

宁燃在山崖下用手挖了坟墓，一捧一捧地用土埋葬了温芙。他没有哭，而是待着满肚的怒火找到了左威。那个继承了师父的尊位，迎娶了师妹，夺走了自己的一切，而又将这一切践踏的人。

通天的火焰一下亮了整片夜空。

以火为令，烈焰成兵。

他还记得那天赤红的加以映衬温芙的脸，粉如同菡萏。却没想到回来的时候，连尸首都找不完整了。

师父......

“住嘴！”宁燃拿起地上的酒杯，准确无误地砸在那人的脸上。他绝不允许这人说任何侮辱温芙的话，“你钉了我十二骨钉我忍了，毕竟师父将我一手抚养长大！你抢夺尊之位我也忍了，反正我在这里会威胁到你，但是你怎么能害死师妹，你怎么能吃婴儿的心血？更重要的是你怎么杀害师父！那是你亲生父亲！”

“我们本来就是修，这事情有何不可？修而已，不是越残忍越好吗？”

“你疯了？”宁燃了手里的拳，他一忍再忍，一让再让，放辱骂连扎骨里的钉他全都接受，却没想到师父留下的一切都被这人毁得一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