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勋笑了一声，摸了摸他的后颈，又丢下了一句：“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莫睿帆踩着地上薄薄的雪，跟着楚淮勋走到了他的车旁。

等在外面的小乔跑了过来。她刚才在外面一直看着直播，自然清楚楚淮勋一气拿了两个奖项，先恭喜了一句，随后看向了莫睿帆：“莫哥，我送你回去？”

那墨的双眸里并无他想象中那些调戏，只有认真和信任。

就连情，他都不敢保证一定能给。

莫睿帆心知肚明楚淮勋想和他谈什么——他内心张之余其实也有些隐隐的期待，咳嗽了一声，对小乔：“小乔你先回去吧，不用担心。”

被奖杯本引而去。

那他呢？

从前莫睿帆只担心自己不能给楚淮勋足够专一的情，但现在莫睿帆忽然觉他和楚淮勋之间的鸿沟不仅仅是这一件事。

他能给楚淮勋带来什么？

莫睿帆：“……”

可这样的楚淮勋，却如此重视他的情。

从前他看过算过，压没有觉得有什么特殊。然而现在抱着属于楚淮勋的奖杯，莫睿帆心情忽然有些低落。

莫睿帆：“……”

莫睿帆上了后座，看着楚淮勋去了前座，刚刚松气，就听到车窗“笃笃”地响了两声。

楚淮勋看了他一，忽然凑过来，低声笑了起来：“想要吗？”

抬一看，是陆斯渊微笑的面容。

莫睿帆总觉得楚淮勋话中有话，咳嗽了一声，刚才心中七八糟的想法瞬间收起，不敢抬：“还好。”

至于事业……到目前为止显然都是他受益更多。

小乔扯了扯嘴角，看莫睿帆自己也要跟着去，识趣地告辞离开了。

楚淮勋睛都不眨：“睿睿要帮我抱奖杯。”

楚淮勋是一个如此优秀、如此专注的人。

他看得来，楚淮勋的心思其实本不在拿奖上——正如楚淮勋上一段获奖言所说，对他来说，“表演”本就是对他的奖励，他在表演中就能收获足够的满足，在此之上的奖励都是附加的。

这个奖杯莫睿帆其实见过。

小乔：“……”

楚淮勋是真的相信他可以自己拿到三奖。他平等地将他看作同样度的人。

三奖的颁奖典礼结束，外面下起了雪。

……

楚淮勋打开车门，胳膊伸，动作轻柔却不容置疑地揽住了莫睿帆的肩膀：“过会儿我送他回去。”

他在国外的家中，陆斯渊的房间里有一满柜的奖杯。

小乔：“嗯，楚老师找莫哥有事吗？”

莫睿帆微微一怔，抬起，恰好对上楚淮勋郑重的双眸。

奖杯底座是透明的，雕刻着楚淮勋的名字、获奖作品、获奖时间，上面则是一朵金盛开的玫瑰，在会场的灯光下闪烁着七彩的光芒。

之前一直都是楚淮勋在教他、赠他，如今他对表演持续了几个月的兴趣几乎全都仰仗于楚淮勋的步步引导。

楚淮勋皱了皱眉，摇下车窗，声音倒是很礼貌：“陆老师有何贵？”

楚淮勋伸手轻轻了莫睿帆的后颈，低声：“你会拿到的。”

莫睿帆眨了眨，忽然呼了气，定地“嗯”了一声。

他靠得太近，说话时的气恰好拂过莫睿帆的耳朵，迅速带起一抹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