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他便看见侍者摘下了人面和假发，一张算不上多惊艳好看的脸。然而，他的目光充满定和惊喜，这样的神让神经绷了许多天的秦离觉得放松安心下来。

终止调查。

“几个月前，他带回一个重伤的亚裔男。”

这也立让孟怀书起了疑心——万合集团再怎么说也是亚盟的大企业，和异国手握权势的家族往来太密切并不是什么好事。他虽只是受罗霄之托，借着整顿情报网的机会搜寻厉兴棠的下落，但也得对过目过的所有档案负责，不允许有任何纰漏现。

不过，他万万没有料到厉兴棠会不认识他。

无异常。

他本着最坏的预期来到这里，误打误撞得知了厉兴棠曾经的小情儿明玦在这里混得如鱼得。他本来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但后来在整顿南当地的情报网时，他调取了厉兴棠失踪前后的报告。报告里虽没有明确提及过厉兴棠的下落，但却用寥寥几笔带过了明玦和他的万合制药集团——

孟怀书又反复确认了很多遍，确定那名特工中的秦离如今还活着，就住在明玦名下位于山里的别墅时，他变得躁郁不安起来，脑海中渐渐形成一个荒诞的想法。

孟怀书立将假发和人面

“明玦想要隐瞒什么事情？”

“老棠，我是孟怀书，你十多年的战友，能把后背放心地给对方的情。我不知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现在南，但我必须要告诉你，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必须尽快回去主持大局！”

他俩见过？

南的特工算不上红楼里的尖。碰上孟怀书这“老油条”，最终只能老实吐自己受了贿。

秦离微微蹙眉，飞快地在脑海里搜寻这个人的信息。大脑却突然像被针扎了一样，他咬牙忍痛地摇了摇，“我们见过？”

他的话音刚落，洗手间的门把手便传来响动。外面有人嚷着西语骂骂咧咧，尝试暴力开门，解三急。

从开始调查到终止调查不过五天时间。未免过于草率了些。

他不仅知秦离是谁，还知秦离死亡的日期——在他来南以前，张珂便已查到四个月前，秦山一枪了结了自己的心腹大患。此后便居简，很少再现在公共场合中。

这话无疑像个炸弹，炸蒙了孟怀书。

不过，对方似乎很不满意他的反应。两人相视了约莫一分钟以后，侍者像经受了什么重创一样，语气颇为哀怨忧伤，一字一顿，缓慢地吐心中最糟糕的猜测：“你......不记得我了？”

他是否太过信任前这个可疑的侍者？

于是他召唤了负责调查万合集团的特工，用罗霄授予的权限以及红楼内常用的威慑手段对方说案的前后始末。

与蒙德家族往来密切。

“谁？”

“叫秦离。”

他尝试搜寻那个假秦离的资料。但对方近期席的都是一些私人活动，网上并没有他的照片传。

好在，他很快就打听到今晚明玦要在这家餐厅举行宴会。他佯装成侍者，混了来。

孟怀书了一气。无论如何，下最重要的事是带厉兴棠回亚盟，而在这以前，他得想办法取得对方的信任，让对方想起从前的事情。

孟怀书当即怔住。

脑海里很快掠过一个念：如果这个人对他不利怎么办？

那个荒诞的想法就在他见到多月未见的厉兴棠以后，被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