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不自觉开始撒。

“抱歉，”傅祁焉连忙松手，说，“我不小心。”

他重新躺回床上，无力地看着天板，又开始瞎，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老天爷不我了，以前老天爷最我了，他抛弃了我。”

苏知野呼了一气，整个人舒缓了下来。他全放松地躺在床上，连疼也忘记了，心跟驶港湾的帆船一样安宁。

“想得。”傅祁焉靠在床边，“你下次打架，叫上我吧。”

“跟你没关系，”苏知野磨了磨牙说，“是我自己受伤的。”

“我的儿，这么快就举白旗归降你爸爸了？行啊，你爸爸一向贴大方，来者不拒。”

“我又不是中央空调。”傅祁焉用拇指了他的太，见他似乎犯困的样，音调不自觉放低，“乖，再睡一会儿。”

“你这么关心我？”傅祁焉垂看着他，从苏知野的睫看到苏知野的手指，“如果你不是没一块好地方，我真想抱抱你。”

窗外照来熹微的夜光，苏知野微微一愣，抬起，整个人陷在床垫上，看上去很温柔。

“老傅……”他慢慢地问，“你真的不考虑批量生产你的信息素吗？”

“你大人有大量，跟我当朋友吧。”傅祁焉缓缓地开。

“为什么我要批量生产我的信息素？”

苏知野原以为自己会听一的疙瘩，但是他没有，甚至还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

这个人非得过过嘴瘾。傅祁焉又笑了，一不留神散了些信息素来。

“啧。”苏知野忽然想起这人打架好像还可以，之前就见过，“那咱们爷儿俩有空切磋切磋，比个长短。”

一个半小时之后，苏知野神抖擞地醒来，他醒来的时候，傅祁焉也睁开了睛。

“犊，扯到哪里去了？”

“你不睡了？”

“早啊……”苏知野起，坐在床边，神清气地低找拖鞋。

疼得飙泪，“我的妈妈的的爷爷的外婆……”

“嗯哼？”询问的语调依旧不着调。

“你？”苏知野很怀疑傅祁焉的能力，“你行不行？”

“你别再跟我赌气了。”

苏知野偏过，“不是我说啊老傅，你这人太善变了，跟女孩似的。你要跟爸爸我学一学，稳定情绪，不要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都不端庄。”

“因为没有多少人知。”

“嘛？”

“呵，小爷我要改行，从今天开始不当校霸了。”苏知野扭过看着傅祁焉，生无可恋般说：“你什么时候退位让贤，把学霸的位置让给我？”

“我要闻着你的味睡觉……”

“还打架吗？”

“好。”

虽然嫌弃，嘴角却不自觉的勾起。

幽谷里的兰香，又不像兰香。

快五半了，病房里的信息素散去了许多，连带上也没那么疼了。

“因为好闻啊……”苏知野合上，熏上了几分陶醉，“让大家都闻闻，不好吗？”

傅祁焉有些不兴，“你可以试试我行不行。”

“苏知野。”傅祁焉突然开。

傅祁焉笑了。

很好闻。

“你怎么没评选成我们学校的酒窝男呢？”

苏知野看着他笑，嘴边有个浅浅的酒窝，不凑近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