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说完，早就恼恨于他的皇帝拍案而起，太后和臣工们也个个皱了眉，倒是殷焕悄悄的握住了他的手，无言的给予他支持，封继夜丢给他一个笑容后才不慌不忙的说：“不用急，皇上何不等我说完再发火？”

“封继夜！”

“…”

话说到一半，封继夜慢慢站直，一火红的正装犹如矗立在冰天雪地里的红梅，傲然，不卑不吭：“恕继夜无法答应不再涉足街柳巷…”

封继夜这回堵得不可谓不狠，皇帝一时间骂也不是，打也不是，脸再次黑得能挤墨儿来了，他要是

松开殷焕的手，封继夜转面向在场所有人，没等他们回应又缓缓说：“之前几年，焕一直在边关，那地方可没有什么油可捞，他一年的俸禄，估计还比不上朝中某些大人，六七年累积下来，加上皇上的在他班师回朝时的赏赐，他有多少钱财应该也不难计算吧？而我就更不用说了，当年皇上你误判家父，大学士府三分之一的财产充了国库，三分之二落了封易山的袋，我们可谓是无分文，否则我也不可能会被人贩卖给当时傻了的焕为妻了，虽然这两年我们夫夫也存了一些钱，但那不过仅够我们销罢了，太不忍百姓受苦，咬牙接下了难民布施的所有事情，为了支持他，我的明夜百货自开业起就一直在亏本大甩卖，你们知几万难民每日要消耗多少粮吗？你们又知明夜百货每日卖多少低价粮，我要往里面填多少钱财吗？而国库拨给我们的钱，不过只够给难民买药材发放下去罢了，那钱从哪里来？总不能从天上掉下来吧？我要不努力赚钱，如何维持如此庞大的开销？又如何保证难民不再死亡？太后，皇上，以及牧亲王和诸位大人，或许在你们的中，我的行为是离经叛太格了，甚至可以说是满铜臭，可在我和太的心目中，没有什么是比生命更重要的，如果我牺牲一的名声，就能挽救许许多多的生命，又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名声那玩意儿，能吃吗？满铜臭又如何？总比中羞涩吧。”

封继夜的一番话，不可谓不是在生生的拷问他们的灵魂，是啊，钱并非万能的，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先前国库无钱，他们不就只能睁睁的看着百姓冻死饿死？如今除了京城范围，其他地方的死亡率依然居不下，概因国库无钱，朝廷中羞涩，他们又有何脸面指责太君为了百姓不惜牺牲自己的名声涉足烟之地圈钱？

“不知在场诸位可知，太一年的俸禄是多少？”

皇帝被他堵得差一气上不来，合着他一个坤涉足烟之地还有理了？今儿他要不说个一二三来，他定然不会轻饶了他。

皇帝冷哼一声，却也没有再拿他问罪的心思了，不他们夫夫二人真是心系百姓，还是单纯为了收割民心，他们让难民不再死亡，让百姓吃得饭都是不争的事实，而这，都是需要钱的。

“那不然，皇上你下令让国库拨给我们足够的钱？可以的话，谁又不想要个好名声？”

“哼，词夺理！”

“你…朕倒要看看，你还要如何词夺理！”

“碰！”

那地方的确是不合适，是以在场也没人觉得太后的惩罚过份。

“继夜认罚，多谢太后开恩，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