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有什么用呢？要恨，就恨我为什么生在帝王家吧。”冯琚望着宋柘枝，忽然凄然一笑。“为什么朕会是她的儿，为什么你会是我的妹妹。这一切的一切，我想了很多很多年，还是没有想通。”

“你看来了？”

“后来朕回了，也与你分别了。朕听说了许多许多有关你的事，但最令朕伤心的一，是你竟然是朕的妹妹。”

宋柘枝看到冯琚独自一人缩在角落，与她远远保持着距离，立刻上前，想要离他更近一，然而冯琚还是躲开了。

“我有没有说过，你不太像是宋柘枝？”

“啊……”想起韩隽最后的侧脸，宋柘枝内心一阵凄恻。

“这二十年来，我本不是什么真正的皇帝，我也不是傀儡。我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什么，大概连人都不算吧。”

“为什么！”

三十丈，临坐在隆庆地势最之，俯瞰辉煌丽的都城，别有一番风味。然而如果是囚禁在此，这滋味又另当别论了。

“但没想到过不了多久，你竟然京了。你真的了朕的皇后，可朕已没有办法去你。朕被母后着和曾淑妃同房，就是因为曾淑妃长得像她讨厌的人，为了报复她，所以要我去折磨她一番。”

“你……！”宋柘枝定睛一看，原来是步贵妃、周贵嫔等后女眷。

“皇后你全听到了吧？”

“你简直是蠢得可啊儿，”太后得意地笑，“你以为你还能继续当皇帝？”

“母后要把你召的时候，诏书下达了很久，没有听到你关那边的动静，朕在想你是不是知了这件事，能不能拒绝这门提亲。然而不久以后，朕从秘密渠听说你与韩参军一同殉情了。”

宋柘枝。说没有听到实在是太假了。

“太后……你恨她吗？”

“嘿嘿，其实不知为什么，我现在心里反而轻松多了。本来想着要怎么和枝妹说这件事……现在你全都知了，真是太好了，太好……”

“是不是有什么要呢？七岁那年，朕随父亲下关，那时候在宋刺史的宅里见到了你。那时候的你还很小，只有那么一大，跑来跑去的，特别可。我那时候就想啊，这个姑娘，长大了一定要我的皇后。”

“因为你们幸运呀。”太后忽然，她的后，是一群面容愁苦的女人，被侍卫押送着，一个接一个扔了囚室。

“放了她们！”冯琚厉声，“您是我母后，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这事和她们无关！”

冯琚抬，正视宋柘枝的睛，平静地：“不恨。”

步贵妃、周贵嫔声叫着“太后饶命！”一面向死死抓着太后的裙裾不放，却被她一脚踢开。几人于是又扑向冯琚与宋柘枝。

“临理已被我们送了，皇上没有立嗣，你无法另立新皇。”宋柘枝厉声，

冯琚僵的肢几乎无法回应宋柘枝情的拥抱，他也开始落泪。

“皇上，皇后，请求求我们那！”

“不！”宋柘枝扑了上去，搂住前之人，泪不住夺眶而，“你是人，你是一个真正的男汉。你很勇敢，阿琚，真的很勇敢，一个人独自承受了这么多……”

“阿琚……”

“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