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惊喜，所以现在不能告诉你。”盛淮实话实说。

“你不知恋使人智商下降吗？”盛淮缄默一瞬，给自己挽回形象。

纪从骁并不想挂断电话，他想就这样和盛淮絮絮叨叨下去。但他确实有些累了，也不能耽误盛淮的休息，只能乖乖了晚安。

两人便这般闲聊着，窗外的喧嚣渐歇，夜已。

“问这个什么？”他疑惑。

一帧一帧铺开，在轻描淡写之间填满了颜与旁白。

盛淮还说，他的隔住了一对老人家带着两个孙女，他们世代生在昌南长在昌南，可他们的下一辈却看不上这家传的手艺，觉得玩泥没什么息，于是在剩下两个孙女后就去了大城市，过年才回来，只留下两个小姑娘跟在他们边。

“……”

小姑娘对这一方面倒是非常喜，刚刚还给盛淮展示了她随爷爷去作坊里玩时自己成的小兔小鸭等等可的小东西。

当真要往上追溯，可以说得上是源远长。

盛淮说，这里的房间不错，虽然看着破败，但冬夏凉，院里满了，还有一棵大树，非常地惬意悠闲，让人有一隐居于此的觉。

纪从骁也听话不问，转而聊起了其他话题：“说起来……为什么林缓顾停他们都凑上闹了，玫瑰啊连萧合锦都折得比我好看……”

纪从骁：“……”

纪从骁躺在床上默默望着天，他的重是，盛淮让小姑娘给他拍了十几张照片，这，不大像是盛淮能的事……

“……那是因为他特意学了折给孟携衣的。”

“小朋友？”电话那盛淮带着笑，“这个问题还要想这么久么？”

盛淮笑了笑，继续给小朋友讲他的晚餐，当地的特产，讲他遇见的人遇见的事，告诉他那里的景与习俗，连细枝末节都不曾放过……

纪从骁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发现，这是特意讲给他听的。他早该想到，盛淮哪是这么多话的人？即便是讲述旅行的见闻，却也不过寥寥数语，只将那最震慑人心的分阐述。

“就这么开着

“就这么开着。”

纪从骁疑惑一瞬。

他抬手，正打算挂断电话，却被盛淮阻止。

纪从骁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并不觉得自己傻。

在这细致的描述之中，对方今晚下了飞机后的行程几乎全然展现在前。

纪从骁回想了一下盛淮刚才的问题，似乎问的是——“刚认识的时候你说你二十四，是虚岁还是实岁？”

“我只是在思考，我到底多少岁。”他迅速答，试图遮掩自己刚才的失神，“小时候，我不想待在家里，便赖着我妈把我的年纪往上调了一岁，提前了幼儿园，所以，我今年才二十三，实岁。”

小姑娘现在才五岁，手艺已经很不错了。只不过拍照的技术有不太行，照片都拍得模糊，刚才那张，是他从十几张里挑的唯一能的照片。

而下这般细碎，是为了照顾他的不安，为了应和他的占有，特意将行程碎在闲谈之间，既没有直白地撕破这一层岁月静好的假象，又将他想要传达的东西送到了纪从骁耳中，委婉又温柔。

一时之间手足无措。这份情意太过贵重……

盛淮结束了上一个话题，看了时间：“你该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