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盛淮一笑，他垂着，恰好瞧见手机屏幕上霸占了整个新年条的那些新闻，不由自主加了这个笑容，“现在这一个，和以前都不大一样。”

“他的背叛。”

“我并不是一个会沉溺于过往的人。更何况，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即便有影响，也已经消散得差不多。”

“盛先生曾经有过失败的情经历吗？”戚时并没有多作解释，转而问向其他话题。

盛淮应了一句，看着对方写写画画。

许他在意识别人对自己的情时，只不过是普通人准。但在对自己情的觉察上，他堪称锐。在以往，别说是下这程度的喜，哪怕是极其容易让人忽略的轻微好，他都能轻而易举分辨。

分明只是简单的一句询问，声音也一如之前的冷静沉着，但这轻描淡写的一句问话，却仿佛是死神最后响的号角，彻底将他内心自己尚不曾察觉的渊沟壑曝于人前。

盛淮沉默良久，最终给了答案。

“这大概就是你要找的原因了。”戚时的语速缓了下来，语调也变得温和，“人的内心都有一自我

“以往？”戚时锐抓住重。

乖张、肆意、年轻，还带着以往他绝不赞同的消极人生观。

戚时毫不留情地打断对方的思绪，

“有时候不经意的言辞动作，往往都是内心最真实的反应。”戚时仿佛知他心中所想，径直补全了那一句没的话。

他说：“昙一现，注定不会长久，不可信。”

“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也就是说，你以前并没有对这一类人产生过好。”

“盛先生喜什么类型的人？”戚时状似不经意问，钢笔在白纸上划一青的痕迹。

“年轻，优秀，才华横溢，冷静，理。”

“你们因为什么而分开？”

“那么，你怎么能确定以前的好是不存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阻碍了呢？”

“你的意思是，只对这一个人产生了觉察障碍。”戚时看了他一，从袋里摸钢笔，将桌上空白的文件夹支在臂间。

“我的恋观比较理，以往都倾向于沉稳理智优秀年纪相差不大的对象。”

“听起来和你后期的择偶标准相差不大。”戚时停下了咄咄人的追问。

盛淮笑意一滞，眸一，抬望他。

“那么，”戚时将文件夹一合，抬看他，眸光依旧冷静而平淡，“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后期的往对象中，完规避了年轻这一个选项吗？”

“有过。”盛淮眉间轻折。

他没有给盛淮多少接受时间，继续问：“盛先生，在你看来，年轻人的情，是什么样？”

搁在过去，或者说要是纪从骁一开始就是这样一幅模样，他必定不会，甚至敬而远之。只不过那人偏生了伪装，也不知怎么的，一一渗他的心房，等到再发现那消沉的本质时，满心满，只觉得招人心疼。

原以为只不过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在混间慌不择言的挽留。现在想来……

原本信誓旦旦的言辞在此刻仿若变成了虚张声势的纸老虎，盛淮指尖一颤，忽然想起当初挽留纪从骁时，在兵荒中胡拉扯的那一句——年轻人的情当不得真，多是昙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