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如果可以

冲击力太大，以至于盛淮一时半刻没能明白隐藏在这四个字后的刻义。

“抱歉。”盛淮狠狠一拧眉，想要说些什么，可到来，仍旧只有这样苍白贫瘠的两个字。半都不能将他的歉疚传递，倒容易让人误以为只不过是敷衍了事。

盛淮抬看他。

“情这东西，无论发生在谁的上，无论什么年纪、什么别，只要是纯粹的真心，就值得被尊重。”

他抬看着盛淮笑了笑，声音里带着些骄傲。

“我喜你。”

“嗯。”

“没有。”纪从骁笑了，坐直，收回了支在额间的那只手。他抬着眸，中的情在明亮的灯下一览无遗，让人心惊，“这就是我为什么躲着你的原因。因为我们……”

瞬间便被那其中情意摄住，一时无言。

然后，视线再一次移开，音调又恢复了刚才那苦涩的平淡：“我只是……只是害怕和你联系太多，就下不定决心和你一刀两断了。”

他低应一声，支着额，有些贪婪地注视着盛淮。那线条和廓太过熟悉，即便是闭着，他也能清晰地描摹。神一一逡巡过他的面庞，好几个月不见，这人清减了些许，将那眉目五官衬得愈发英邃，只不过眉间的温雅柔和却半分不减。

沉稳而严肃的字句在耳边回响，盛淮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不择言，其实是对纪从骁的伤害。没有谁会希望自己的一腔真心被喜的人评价为当不得真，这是一侮辱。侮辱了这个人，也侮辱了他的情。

“我喜你。”

“……不可能在一起。”

“所以，我们不要来往了。”

直白得不需要人思考的话语给盛淮停滞的思维重重一击，将所有的桎梏打通，终于开始重新运作。

“早就想找机会和你说清楚，但剧组里太匆忙，电话里不够正式，所以也只能拖到了现在。这么久以来，不和你联系不是因为我想让这段关系就这么淡下去，这对你没用，你是会追究底要一个明白的人。”

“我倒希望它是昙一现。”

“年轻人的情当不得真，多是昙一现。”盛淮的心中此刻兵荒，而他，只能在一片混中抓住了这样一句苍白无力的言辞。

纪从骁眷恋不舍地最后望他一，转而垂了眸，看着碟里菜和手边的茶，里掠过一丝难过。他继续解释着：

依旧是让人心折的模样。

“你确定你没有说错？”

纪从骁那一声低应虽轻，却丝毫不受阻拦地落盛淮耳中。他动作一滞，陡然抬，恰好撞一双温柔的眸中。

然而，视线之中，纪从骁的神一缓，边又弯起了浅淡的弧度。好似方才所有的不满都被这两个字轻而易举地安抚。

纪从骁眉间一折，刻意避开的视线移了回来，落在盛淮脸上，一动不动：“这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第45章第四十五支玫瑰

他看着纪从骁，眉宇间的沟壑愈，惯来从容的眸之中难得闪过了几分焦灼。

他的声音低而笃定，四个字，连带着音节的转承都没有落下，一并落盛淮的耳里。

纪从骁将他神情纳底，角抿几分涩然，重复一句——

还不待他缓和过来，纪从骁又跟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