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商量的余地，陈景焕低吼着将他推向楼梯：“回你的屋去。”

那人了他的发：“我只是不想和你计较昨晚的事，乖一。”

“惩罚。”

陈景焕回来的时候，迎接他的是易澄积攒已久的怒气。夜晚的时候，他总是格外胆小，现在，在日光的伪装下，他总算是能给自己撑起一个的外壳，揪住陈景焕的衣襟，质问他：“你要禁我吗？”

“我要去上钢琴课。”

，他宁愿就此和陈景焕划清界限，他不想每日里看着自己的人，却没有办法用最赤诚的方式表达意；更不想看着他未来在某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和别人步婚姻的殿堂，结婚、生，然后留着他一个人守住圣洁的，直到死去。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助理公事公办的声音：“陈先生正在开会，您可以稍微晚打来。”

陈景焕说得轻描淡写，易澄几乎不敢相信，那男人竟然就这么草率地在替他的人生决定。而且，陈景焕自己看上去还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所在，这令他非常恼怒。

他会被网困住，他会在这个密不透风的笼里憋死，他一定会的，易澄敢肯定……他早晚有一天会受不了的，到时候，要么他会疯掉，要么他会死掉。

“回去，别让我再重复！”

他看着陈景焕向他走来，抿的嘴角和脖上凸起的青，让他看上去就像是失了人的野兽。一阵天旋地转，易澄被他扛在了肩膀上，胃直着男人的骨，他闭了，难受地呕了两声，确实是说不话来了。

易澄的话只说到一半，忽然被一大力拽起来，陈景焕目光沉得吓人，易澄光是被他这么看着，都觉得后颈发凉，他再没说一个字，吞了吞看着男人——他在那一刻真的觉得陈景焕下一秒就要动手打他，他到底敌不过陈景焕的力气，在挣扎中败下阵来。

男人正在气上，本没有收敛力气，易澄没忍住呜咽了一声，对

他用力挣扎，用拳砸在陈景焕的后背上，两脚在空中蹬，被陈景焕用力抓住，随后，一掌落在了他的上。

“我会慢慢还你钱，把这几年里面欠你的一切都还清楚……”

“……我不，我今天必须跟你说清楚。”

“停了。”

易澄没再打过去——他摔了听筒。

“你凭什么停掉它？”

易澄吃准了男人不会动手，他一双睛半垂着看向地面，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发颤得太厉害。

“你放我走……”易澄低声重复了几遍，见陈景焕没有反应，终于尖叫声，“你如果不放我走，我早晚会死在这里！”

他双手抱住了自己的，缓缓蹲下去，**发里的手指，关节泛白：“放我走吧，求你。”

他不是神，他会老，总有一天陈景焕再也没有办法从他瘪苍老的容颜上汲取到任何灵……没有，他不再会需要他，他会将他一个人丢在岁月的长河里。

“陈景焕，你听着。”易澄觉自己的牙齿正在打颤，也不知是怕的还是气的，可他还是咬着牙继续说，“我们之间，结束了……不是以前是个什么样的关系，但是现在，都结束了。”最后几句被他喃喃，与其说是给陈景焕听的，倒不如说，更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