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嘛。”俞桓刻意放慢了步，将这段去琴房的路拖得长一些，“有问有答不就聊起来了？你问我问题，我来回答，然后我再问回去。”

琴房早就安好了隔音设备，以保证每一个独立单间互不打扰。

更乎他意料，易澄来到了新的环境里，似乎更放得开了。没等着俞桓跟他一问一答，他已经学会了自己提问。

他站在楼的楼梯有些不知所措，没有任何一个琴房里传来声音，他又不好凑近去听，这样要是里面的人顺着玻璃窗看来，该多尴尬啊。他

男孩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下意识咧嘴笑了起来，嘴角弯弯的弧度，衬托着也变得更加明艳：“好。”

易澄之前在上课的时候和俞桓有着不少时间的相，可以说，现在除了陈景焕之外，他最熟悉的人就是边这个男人了。可即便是如此，在没了陈景焕的地方，他总觉得有一莫名的空虚。忐忑，似乎一颗心很难沉静。

“我发现每次看到你，你都在找陈景焕。”俞桓轻笑了一声，随手拨着路旁探来的榆叶梅，“好好跟别的人聊会天不好吗？”

然而，正是这反常的乖巧，才让人觉得不对劲。

“因为就算是音乐学院也不止有演奏专业，还有别的，比如音乐文学之类，像是话剧啊音乐剧这些，都会需要上到这些课程。”

“可以聊天。”他的声音实在不大，地开，也不像是要聊天的样。

琴房离得实在不算远，说话之间，不一会两个人就走到了目的地。

这栋楼看上去实在有些年，棕红砖楼，侧方一整面墙都覆盖着一层爬墙虎，外面看着有些破旧，去之后会发现，在外的观只对了一半——旧，但是不算破。

“话剧？”

“霍尔教授就在楼的琴房，你自己上去吧。”

他了一气：“俞老师，你教我语文，可你为什么在音乐学院教书？”

这会正是光明媚的好时候，只是易澄在来之前就被勒令禁止长时间待在光下面，他的睛对光线尤为，这会正着墨镜。墨镜对光线的过滤，让他对这意多了份迟钝。

不过还算陈景焕还有良心，知不能一直关着，这才跟他说了让易澄去他们学校学乐的事情。

“那……”易澄皱起眉，有些困惑，“怎么样才算是要聊天？”

俞桓似乎很满意易澄的一步，对于他来说，日常往也是语言能力的一，既然说是语言能力，那么自然也属于他的授课范围。

这是一有意而为，易澄从来都缺乏安全，而陈景焕正是利用了这一，让他将全心思都放在他一个人上，这样，陈景焕本人就成了这安全的替代品。

俞桓用余光扫了他一。虽然陈景焕没跟他说过关于易澄太多的事情，但他早先在和易澄相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男孩的不对劲。他很乖，甚至可以说是到了对陈景焕言听计从的地步，相比起同龄正于叛逆期的小青年，实在已经是好得过分。

离开了，就会去下意识寻找。

这情况虽然是方便了练琴的人，但却也让易澄有些摸不到脑。

叹了气，俞桓还是决定主动让男孩开：“可你这个样也不像是要跟我聊天。”

了校园绿化树林里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