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澄说不话来，他的心脏正在以一奇异的方式动，他想，或许他应该移开视线，但他的双却像是脱离了控制，一直黏在男人的上。未经历过人事，他还不能理解这觉，他只是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奇怪到好像陈景焕下一句再说任何话他都会。

“什么？”男孩惊呼，他不明白，本来只是男人画了他的，现在却要让他真的脱掉衣服。

几个块的排布，无需细化，易澄已经惊诧地发现那个男孩正是他自己，不受控制的，一声惊呼从他的咙里发。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易澄的回复，陈景焕直接命令：“脱掉你的衣服。”

“真不知你怕什么呢。”他呢喃一样的声音现在易澄的耳畔，“唉，只是让你脱件衣服给我画个画而已，你的胆却比兔还小。”他无奈地笑了笑，仿佛刚才咄咄人的并不是他。

就在他快要承受不住陈景焕这目光的时候，男人却放开了他。

他的意识是恍惚的，直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上的衣服已经不见了。他还保持着原先躺在垫上的姿势，室内却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沉默。

男孩下意识想跑，但他在陈景焕的注视下一步都挪不动：“不，我不要。”他的声音在抖，他又要将自己整个人蜷缩起来，就像是第一次见到陈景焕的时候那样。

陈景焕那天的耐心奇的好，他沉声又详细：“你看，那些油画上面赤的神明和天使，是不是很漂亮。”这是一蛊惑式的语调，然而易澄对男人的依赖让他内心的想法开始动摇。

那时候他完全不能理解这一切是怎么造成的，他只是下意识的。

然而他的动作并没有能得逞，陈景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画架走到他跟前，他轻而易举地将男孩的双手反剪到背后，目光冷冷地扫在他的脸上：“易澄，听话。”

恐惧已经压过了一切，易澄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他对陈景焕的情竟然是如此复杂，从始至终，这个男人没有伤害过他半分，可他却莫名对他的每一句话言听计从。只要陈景焕开心，他才会开心，如果陈景焕生了气，那他就会到恐惧。

陈景焕本来是背对着他作画，这会他平稳放下笔，转问：“怎么了？”语气平淡，甚至像是在责怪易澄的大惊小怪。

“模特也会偶尔光着的。”像是读懂了易澄的想法，陈景焕不慌不忙解释，“我原先给你看过那么多油画，你都忘了吗？”

“……”易澄没有说话，紫灰的眸里带着怀疑，看着他。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走

“你要什么？”

易澄不是没见过陈景焕画自己，曾经陈景焕也让他在飘窗前的床上摆动作，在他上比划各布料，他姑且认为自己是承担了模特的工作，于是十分听话地了陈景焕说的一切，然而……

易澄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却在男人下一个动作中瞪大了双——陈景焕自己脱掉了上衣和，实漂亮的在他的面前，光照在上面，打来的影让每一块肌都更加鲜明，他正对着光源，大方地让男孩打量自己的。

于是，他听见男人说：“到你了，我的天使。”

“我说，脱掉你的衣服。”他又定地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