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邱旻不甚在意地，“好多年没住过小旅馆了，正好重温。”

两碗米饭，几碟家常小炒，看着油腻腻的，但味都还不错。

“邱总，喝啤酒吗？”

邱旻躺在透着廉价洗衣粉味的旅馆床单上，松了松领带，一气：“累死你老公了……”

利益维持的关系——夏知礼太明白了，因此对邱旻以往的情人关系，他并不如何放在心上，但若要他当邱旻的情人，他心里会隔应。

“你现在送我这么多东西，就好像如果我不答应跟你在一起，就是不德的。”夏知礼尽量委婉地说，“可是如果我答应跟你在一起，就好像是被你的钱财质打动了。我想你也不愿意我这样，对吗？”

夏知礼不答反问：“不饿吗？”

邱旻摸摸扁扁的肚：“……饿。饿死了。”

先坐飞机，然后转车。

“邱总，这不合适。”夏知礼为难，“你跟我回去什么？而且我在那边没车没房的，要住也只有小旅馆。”

小旅馆有什么好重温的？夏知礼阻止不了邱旻“自讨苦吃”，也就随他便了。反正到时候他要是受不了，肯定会自己走的。

邱旻往玻璃杯里倒啤酒，喝了，冰凉的酒过咙，顿觉神清气：“去过的地方多了去了，也许以前路过这里。”

邱旻沉须臾，“那我要怎么，你才会开心？”

夏知礼笑了：“你尊重我提的意见时，我就很开心。”

“回对象娘家真不容易。”邱旻继续恬不知耻，见夏知礼不搭话，扭笑问，“害羞了？”

邱旻挑眉，好像有明白秘书的意思了。看来追女人的那一在秘书这里是行不通了。

熬过了公车的考验，邱旻一骨都快散架了，他跟夏知礼先去找了家旅馆，开了一间双人房。

夏知礼：“我回来都是坐公车的。”

两人去小餐馆吃饭。

夏知礼不置可否，只低眉笑了笑。对面的男人也许永远不知，只因为他偶然路过这里，资助了某个贫困学，如今才会再次来到这里。

“应该打车的。”邱旻说。

车是公车，邱旻已经许多年没坐过，坐惯宾利法拉利的金贵的刚挨着座位，就皱起眉，但一声没吭。

“冰啤。”

吃完饭时间也不早了，两人在街上逛了逛。

夏知礼要了两瓶冰啤，两人边吃边聊。邱旻说：“总觉得这边有熟悉，我好像来过。”

夏知礼：“……”什么老公，恬不知耻。

为了表达自己的真诚，夏知礼请中秋假时，邱旻非常豪地准了一个星期假。然后在夏知礼收拾行李回乡时，非常霸地跟了过去。

夏知礼不动声：“是吗。”

这么些年过去，

夏知礼倒是安之若素。周围吵吵嚷嚷肩接踵，幸亏两人上来早，否则连座位都没有。

夏知礼生在一个贫穷的小县城，生下来没多久就送孤儿院，他这次回去，主要是去看望孤儿院的院长，以及中时帮助过他的老师。

夏知礼：“……”

“……”好吧，忍了。

邱旻靠窗，座位空间有限，两条长没地方放似的往两边敞开。他们气质太过众，周围的年轻女都在看他们。

——要真诚，不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