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意却不羞耻，他乐颠颠地去给了季苒一个拥抱，继而君王巡视领地般，在客厅转了一圈，说：“遗像怪渗人的，撤掉吧；窗要常打开通风啊，屋里一泡面味；你看看你，茶几上摆这么多零！台的都蔫啦吧唧的，鱼缸里的鱼呢？又养死了？还有……”

廖句这才看到季苒，“洗好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廖句还是比较相信科学，但又不忍打击季苒，特别是在这个季苒特别需要亲人的节骨上。

刚说完，只听这对刚刚相认的叔侄俩齐刷刷打了个嚏，也是十分心有灵犀了。

叽里呱啦说了四五分钟，季意见众人都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怂了半步：“嘛？”

他睛有些：“叔叔……？”

从到尾，只有廖句一脸懵，又不知该怎么问。

“……”

季意最后看了自己的墓碑，季苒讷讷地问：“这个……怎么办？”

季苒在浴室里一边洗，一边又掉了几滴泪，欣喜之余生不安，怕季意骗他。来只见廖句大金刀地坐在沙发上，神发飘，明显不在状态，他走过去，嗓音哑哑的：“廖句。”

季苒不由得又信了几分，除了他跟叔叔，就只有廖句知门锁密码，现在门开了，叔叔回来了。

“他不是邱鹿。”季苒眉微拧，随即舒展开来，故作定，“他是我叔叔！”

门“叮”一声打开，季意轻车熟路来，笑嘻嘻说：“苒苒，我回来啦！”

沈刻盯着墓碑照片中年轻俊朗的季意，季意忽然有不好意思，推他：“别看了，走吧。”

在才来看你们。我现在……跟苒苒相认了。”

季苒才跟季意相认，也是云里雾里，心仍有许多疑问。

廖句起去厨房泡了两杯姜茶，给他一杯，“胃。”

“邱鹿……”廖句顿了顿，似在斟酌用语，最终选了个不那么直白的，“跟你说什么了？”

如果他没穿邱鹿的，想必此时已经与大哥大嫂在天堂打牌了吧。

四个少年打车回家，各自洗澡，去去寒气。

明明有那么

原来，他叔叔一直都在边。

“没有。”季苒垂下帘，“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季意这么唠叨，季苒面上无语，心里却兴，真的好久没被这么……呃，仔细想想，从半年前开始，好像一直被“邱鹿”唠叨？

心里还是有怪异的觉，毕竟现在的季意着十六岁少年邱鹿的外壳，叫他叔叔，好像羞耻py……

天气冷，长时间待在墓园里不是办法，沈刻走过来说：“先回去吧。”

虽说季意是借尸还魂，到底没死，有座墓，总归不吉利。他沉默片刻说：“就这样吧。反正那个已经没了，骨灰也要有安置的地方。”

廖句忽然有相信，“邱鹿”真的被季苒叔叔附了，家长的通病，他在家时也会这么唠叨。

说得燥的，他自去接了杯喝。

叹息一声，季意又说：“我会好好照顾苒苒的，再不会让他受人欺负。”

季苒脸反驳：“我才没有被人欺负，不要跟爸爸妈妈说这些……”

“他们还不一定能听到呢。”季意十分诚实，“我就是说给我自己听。”

季苒捧着姜茶安静地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