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的阿姨，我回去了，您不用送，不用送。”

季意：“……”

“哎我送送你！”

汤莉莉说：“溜一圈就回来吃饭。”

可以说是相当煞风景了。

见季苒情绪实在低落，季意安他说：“榴莲这么贵，别浪费了，我跟你吃。”

季意：“都说狗改不了吃屎，榴莲这么臭，它当然喜了。”

在沈刻家吃完晚饭，季苒很快告辞，汤莉莉想留他住一晚，季苒腼腆地表示，他家里还有个朋友。

季苒：“……”

雪豆伸一，嗷呜一声就去咬，季意手快丢开榴莲。沈刻扯着牵引绳，问：“没咬到吧？”

沈刻举起刀，阵势就像杀猪，季意骇得接住他胳膊，夺了刀说：“我来我来！你没过这个？”

当叔侄的时候，季苒可没这么怼过季意，此时成了同学朋友，倒是经常吃一鼻灰。

季苒说：“我也什么都不缺。”

汤莉莉笑了笑，中满是慈：“阿姨什么都不缺，倒是你，要是缺什么，一定要跟我们说。”

不过，就算说了，也无人能代替家人的位置吧。汤莉莉只能尽量充当母亲的角，拍了拍季苒的胳膊，让他晚上留下来吃饭。季苒答应了，又发了个信息给廖句。

最后，在榴莲的“臭味”熏天中，季苒蔫耷脑地提着一塑料袋榴莲果了门。

“……”我的傻苒苒又用错功了。

“真不用……”

季意回撵沈刻：“你不用送，我送就行，你回去吧。明天见。”

沈刻张开五指了把狗，“我也是第一次看它吃。”

季苒问：“那吃着榴莲的你又算什么呢？”

“嗯。”

“对了，阿姨，我买了榴莲，我们一起吃吧。”

沈刻：“……”

汤莉莉失笑：“沈刻你嘛去？”

沈刻：“……”

沈刻给雪豆上牵引绳，“知了。”

“没。”季意说。

雪豆吭哧吭哧吃得，季苒就纳罕了：“雪豆还吃榴莲？！”

季苒：“？”

不不不，沈刻待我很好的。阿姨，谢谢你给我买的衣服，我很喜……”说着低红了耳，“我都没给您买过礼。”

沈刻：“……”

“不用不用，你回家吧。”

“啊？？都不吃？”

汤莉莉叹气：“傻孩……”在她这个母亲的人看来，季苒双亲早逝，唯一的叔叔也走了，最缺的就是家的温与家人的关。

季意走过去，“好了吗……？”

沈父也笑：“送君千里

沈刻语气淡然：“我跟我爸妈都不吃榴莲。”

“对了，下次把朋友一块儿带来玩啊。”

……

厨房里，沈刻拿着菜刀，对着硕大金黄的榴莲无下手。

汤莉莉惊讶：“这么说，你现在跟朋友住一起？”转而一笑，“那敢情好，不然你一个人住着，我还真不放心呢。那你快回家吧，别让朋友等着急了。”

季苒仍是兴致不，倒是雪豆摇着大尾在脚边绕来绕去，季意弯下腰，榴莲凑在雪豆鼻尖：“雪豆雪豆，你想吃榴莲吗？”

“是吗？那敢情好，沈刻，快把榴莲切了，你们一起吃。”

季意跟着去，“那我也回去了——季苒，我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