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只要是他追求的女人，没有不上钩的。成就固然是有的，女人对他而言就像战利品，但再漂亮的战利品，数量一多，也就那样了。以稀为贵，女人在他这里大约也是如此。

他早就知的，从十五年前遇到邱旻开始。

领班：“哎呦喂，霏霏，这话我可担当不起，到底怎么了？”

领班摸着山羊胡说：“霏霏让你过去。”

除了解决生理需求，其他时间邱旻本就不喜跟女人腻在一起，通常都是送礼打发。

完了。

“喜。”邱旻理所当然地说，表情又颇为意兴阑珊，“她们敢不喜？”

夏知礼瞳孔收缩，下意识抬手推拒，却被捉住，腰亦被揽住——

“调。”

霏霏笑不笑：“你们可真能耐啊，差给我了娄！”

凌晨四多，廖句值班结束，在休息室里换衣服准备回去。领班突然推门来，故意羞地捂了下睛：“呀~”

廖句扣上带扣，上T恤，也不回地问：“什么事？”

领班笑眯眯地问：“霏霏有什么吩咐？”

这个吻不沾半气，反倒因为微醺的酒意，夏天的夜晚，蔷薇盛开的季节，远离喧嚣的此刻，凭添浪漫。

但当这个吻渐渐烈、勾缠着望的时候，就该结束了。

“我的等海报是你的吧？”

“……嗯。”夏知礼承认，一张嘴早已想好如何辩驳，“她们不喜？”

让人沉醉，让人沉迷。

“……”

夏知礼猛地推开邱旻，两颊酡红，微着沙哑说：“邱总，你喝醉了。”

廖句一。

这个时间，夜生活再丰富、再有力的人也该累了。廖句与领班门，只见老板娘霏霏正侧躺在贵妃座上，手中擎着红酒，眯着睛假寐，妆艳抹的脸上充满疲倦，以至于显老五岁。

夏知礼的话仿佛说尽了，再多说一个字都能要他的命，沉默地看着邱旻了客房，才骤然松懈，倒下之前狼狈奔到自己卧室关上门，随即如同被漏气的气球贴着门跌坐在地板上。

缓了许久，久到被冷气得发凉，他才抱着膝盖，低埋其间。

霏霏睁开睛，耷拉着，了无生气地扫了他们，“来了。”慵懒坐起，喝酒提神。

“怎么了？”霏霏看向廖句，“那个季鹿、邱鹿是你带来的吧？

这个吻为什么会发生已经不重要，它已经发生。

展眉，忽然说：“我要跟你算账。”

“喜就好。”夏知礼顺坡下驴，淡然揭过这个话题。

“……霏霏？”领班比老板娘大，姿态却放得很低。

邱旻定定看了夏知礼半晌，被酒熏迷糊的脑袋终于从意情迷的状态中离。以他现在的智商，实在无法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轻薄自己的秘书，还是个男人。好在一丝理智尚未崩断，下意识运转理目前七八糟的信息量。

邱旻了鼻梁说：“好像……是有醉了。”

如同渴想多年的愿望，终于实现。

邱旻却不放过他，着了般盯着夏知礼能言善辩的嘴，遵循本能低靠近，结动，嗓间低沉的两个字：

☆、小浪蹄

夏知礼一愣：“什么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