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了。”

“邱鹿……”邱旻顿了顿，低哑着嗓音问，“还能弥补吗？”

映着微弱火光，季意的神完全是成年人的沉重与无奈。

他的婚姻不需要，般就好——他一直这么认为的。但经过今晚，他开始怀疑自己与梅如雪的婚姻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夏知礼：“……”

坐车里，邱旻便往后一靠闭上睛。夏知礼将车驶别墅区，没有主动开。

——不能了，因为他不是邱鹿。真正的邱鹿，已经走了，消失在这个世界。

“李小中午打电话来问候……”

知礼：“……”

他立即给沈刻打电话。

夏知礼：“…………”

夏知礼握方向盘，说：“当然行。”

邱旻又问了一遍：“还能弥补吗？”

季意莫名红了眶，酸了鼻，好不吃回草，渣爹居然回了。

蹲在沈刻家门墙的季意一愣，睫扑闪几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他没再打电话，蹲在门抱着胳膊，无可去，无可回。唯有低眉敛目，喂蚊。

夏知礼：“那锦江别墅？”

邱旻沉着脸走别墅，梅如雪犹自疯狂嘶吼：“邱旻！我受够了！我受够了！！我们离婚！离婚——！！你本就不我！我也不你！！！混！！！”

过了半晌，邱旻才说：“你看着办。”

“……”

夜风微凉，季意去小区旁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包烟与打火机。营业员一开始不想卖给他，问他：“你成年了吗？”

邱旻掏手机打电话，第一遍没接，第二遍才被接起。季意接了电话也不说话，完烟嘴里发苦，不想费。

季意撒谎说：“给我爸买的。”这才卖给他。

那边沉默了。无论喜怒哀乐，尽付沉默。

邱旻：“那里装修不喜。”

邱旻：“不去。”

真的很可笑。

沉默中，电话挂断。

了便利店，季意便熟稔地撕了包装，磕一支烟叼在间，“啪”一声火苗蹿起，燃。

沉默片刻，邱旻终于意识到自己有，说：“我不想一个人呆着，去你那里吧。”

火苗熄灭，他仰吐一圈烟雾，望着天上的三两星，把腔里的一浊气也给吐了。

如果邱鹿听到，那他该多开心呀。

夏知礼从后视镜中往后看了，问：“你要去哪里？”

“……”邱旻忽然笑了下，“可笑。”

嗓音也是哑哑的。

哽咽几下，季意只能给一个回答：

“哪个李小？”

夏知礼刚要回答，邱旻又说：“不去女人那里。”游戏丛这么多年，他有烦女人了。

他不是个有家的人，也不是个合格的丈夫与父亲，居然到今天才意识到。

“那去香舍家园的那房？”

静静完一烟，季意晃着两条，像一只孤魂野鬼游在一栋栋别墅间。此时夜已，别墅多黑灯瞎火，因此季意看到沈刻家还亮着灯的时候，空落落、惨惨的小心脏总算回。

而后满心喜在一声声的无人接听中渐渐下沉，终于啪叽一声摔得粉碎。

但——

“……”

可惜季意不是邱鹿，他

“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