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天学，放学后直接去打工，连正经饭都没吃上，只匆匆了面包在肚里，季意有饿，但他更困，于是一闭，很快睡着了。

季意闷闷地看着小弟弟，心想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蓦地止住话，夏知礼面上闪过懊恼之，兴许是喝过酒，他觉得自己失态了，不该在少爷面前说这个的。

“……少爷你在查？”

“……”季意更窘了，“抱歉。”

“不知。”在季意的想象中，渣爹已经得了痔疮住院，知个锤，“你别告诉他。”

“嗯。”

“不少钱吧？”

夏知礼领他门，问：“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

季意乖乖喝，然后去洗澡，夏知礼找了一穿小了的睡衣给他。季意穿上对着镜一看，灰扑扑柔的面料，多少年前的款式，洗得很旧，但贴着肤还蛮舒服的。

“你父母呢？在老家？”

惦念着第二天还要上学，季意的钟时叫醒他，打着哈欠上厕所。

“还好，负担得起。”

夏知礼去厨房给他倒了杯，说：“我没有父母，在福利院长大。”

没回应。

哦对，还有一只崭新的内，款式与当初在医院送给季意的一模一样，就是稍稍大了，有兜不住小弟弟。

等着没事，季意被书房的海量书籍引过去。

季意刷着牙找遍主卧书房台，还是没人，带着疑惑吐掉泡沫，漱了漱，打电话。

季意由此推测，夏知礼可能比较恋旧，这睡衣起码有十年的龄。

“哦，好。”

在哪儿没说，季意却能猜到，渣爹肯定正在温柔乡里运动呢。他假装没听懂，四张望，将话题引向别：“你家大的，多少平？”

季意拿起沙发上的衣服，很普通的短袖衬衫与运动，也是旧的，不过夏知礼大约天生会挑衣服，这一看就是学生时穿的衣服，过了这么多年，手依然很好，穿上也很舒服。

夏知礼安抚地笑笑，将放他手里，“喝完去洗澡睡觉，客房在这儿。”

洗手台前摆了新牙杯与牙刷，季意喊了声：“夏秘书？”

“啊，不是，随便聊聊。”季意微讪。

总而言之，夏知礼让季意住了一晚，但并没有任何讨好与款待的意思，态度妥帖温和，恰到好维持着距离，却又不会让人心想不悦。季意啧啧赞叹，幻想着未来等他变成霸总，一定要将夏秘书挖过来。

季意足足愣了三四秒才敢认。

淡香。

“你爸知吗？”

“就你一个人住？”

季意早就想好了措辞，漫不经心地穿上夏知礼递给他的拖鞋，“就吵架了呗。”

夏知礼黯淡地笑了下，“我去哪里告诉他？他现在大概在……”

可能真的忙，季意刚说完，夏知礼便挂了电话。

“一百三十多吧。”

那边很快接起：“少爷，我在买早餐，上回去。沙发上有我以前的衣服，你将就穿一天。”

书架上杂七杂八的

客房非常整齐净，看得应该有钟工经常打扫，也没什么私人品，纯粹就是作为待客用的。不过据季意的观察，夏秘书家里应该不常来人，拖鞋只有两双，他脚上这双明显也是穿旧换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