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崔慢悠悠来了一句：“你这衣服是最小号的，上个穿它的男孩受不住金钱的诱惑，转去隔当‘少爷’了。现在吃香的喝辣的，白天睡大觉，晚上睡男人，钞票大把抓，没事泡个妞，小日过得可舒坦了。”

季意笑不笑：“我不当‘少爷’。”

廖句淡淡瞥了他手里的一百块钱，说：“不了，明天还要上学，早回去吧。”

“明天见。”

沈刻又问：“你爸还好吗？需要手术吗？”

小崔摇叹息：“要不是我对男人实在提不起兴趣，又没那个脸去当‘少爷’，我也不至于只当个服务生领班。小朋友，好好，凭你这张脸，不超过一个月就能混成‘少爷排行榜’TOP1。”

此时已经过了十一，廖句

他拿着一百块钱乐得跟傻似的，等到下班，就跟廖句说：“我请你吃夜宵啊。”

小崔耸耸肩，不置可否地笑笑，领着季意四熟悉一圈，便正式上班了。

“到了。”

起自己能逃离沈刻“爪”的理由是渣爹得了痔疮住院，他要去看看，连忙应声：“到了到了。”

季意心领神会，一脸沉稳地说：“我明白，我有分寸。”

季意了嘴角：“承蒙吉言。”

第一晚上班比较轻松，光忙着认各酒名字与价格，真正上场的时间不多。况且这里漂亮男孩女孩一抓一大把，季意这样的不仔细看还真不显，因此没有被扰，并且开门大吉地得了第一笔小费：一百块钱。

“……”日，季意默默骂了一句，嘴上说，“好的。”

“你这算是临时工，试用期一个月。周一至周五，工作时间是每天晚上8到11。周六周日随你便，加班小时计费，每小时五十块钱，月工资三千打底，没问题吧？”小崔问。

季意想想也是，“那就改天请你吃饭。”

“好了——小崔，把人带下去教教。”霏霏纤手一挥，已是不耐烦了，她还有贵客要接待，没空跟个小男生叽叽歪歪。

小崔一笔的小西装，面白净，笑容随和，带着季意走去员工换衣间，不问年龄只问名字，又善意地提醒季意，千万不要得罪客人，如果觉得不来，就不要勉自己，这地方来来去去的人多了。

季意，“没问题。”

沈刻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你早回家，明天还要上学。”

小崔见他是个明白人，也机灵，笑说：“你这小朋友有钱途。”

挂了电话，霏霏吃吃发笑：“看把你吓的，小女朋友打来的？”

“还有就是，客人给的小费一天超过五百的话，要上两百。以此类推，超过一千的话就要上四百，知吧？”小崔一脸理所当然，以此表明这里不是慈善机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

“还好。就是脾气坏，死要面，暂时保守治疗吧。”季意说得跟真的似的，也许他真的有希望心萝卜转世的渣爹得了痔疮。

换上白衬衫，上小甲，打上领结，季意看着穿衣镜里的自己，与其说是服务生，更像个婚礼童，还是因为脸。

季意：“……”跟我说这个嘛！都想立刻脱了！

季意：“……不是。”

“明天见。”

“嗯。你到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