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距离远，请假又不方便，两人足足一个多月没能见面，时间不固定，视频也不方便，阮篙每天除了拍摄就是想然哥，想然哥，想的陈明耳朵都要起茧。这天剧组的女一家里有急事请了两天假，阮篙逮着机会也凑上去，跟导演磨来了两天的假期，连夜坐飞机跑了。

莫修然却丝毫不受外界的扰，仿佛他就是那个痛失女后又和妻离异的落魄中年人。这一镜是近景大特写，昏暗破旧的房屋里亮着一盏孤零零的白炽灯，灯泡悬挂在房梁上，将脏兮兮的墙和地面映得亮惨惨一片。

陈明：“……”

和平时的莫修然一也不一样。

阮篙连忙求饶认错。

他实在好久好久没有看见对方了，要很大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不飞扑上去冲他的怀里，即使只是安安静静在一边坐着，睛里也亮的像是有两团火，光凭神已经把莫修然狠狠搓了一个遍。

阮篙嗤笑一声：“你连盲目的资格都没有！”

陈明困得呵欠连天，连连摇：“情使人盲目。”

陈明威胁：“你再叭叭我就不帮你保密了！我告诉然哥，就没有惊喜了！”

导演一声喊，片场内沉闷而绝望的气氛一扫而空，大家都动作了起来，莫修然闭着睛了鼻梁，突然间听见一声清亮的“然哥！”

凌晨飞机落地，二人找了个酒店休息了几个小时，早上打车前往拍摄地，那地方偏远，打车都要付双倍车费，从市区过去有三四个小时的路程，从繁华的市区到人烟稀少的郊区，再到后面连像样的路都没有，全是坑洼不平的土路，颠得阮篙脑浆都要晃散了，乎乎的：“我都要被我自己动了……”

这是他女儿生前最喜看的东西，他看不懂，却每天都看。

莫修然似有所，忍不住想往一个方向看，但是导演这个时候喊了A，极的职业素养让他立刻投于拍摄当中，忽略了那灼而熟悉的视线。

一个月没见，莫修然瘦了很多，他只穿着一件单薄而质廉价的白衬衫，躯佝偻下来，在装造和个人气质的影响下，他上环绕的那并不沉肃却十分威严的气势浑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卑微而萧瑟的凄凉，连那张俊无俦的面孔都被弱化下去，显得十分平凡和衰老。

“好，卡！”

小成微缩建筑，最后彻底隐没在云层之下。

周围的人都在认真地看着他，莫修然所有的戏份几乎都是一条过，甚至有时会给导演带来启发，看他拍戏也是不可多得的学习机会。

第76章息影

中午在路边吃了东西，抵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多，里面正在拍莫修然的镜，阮篙见状便行捺下去激动的心情，悄无声息地带着陈明坐在一边的角落里，安静地看着莫修然拍戏。

莫修然坐在低矮的床铺上，面前是一台与这房间格格不的笔记本电脑，他笨拙地摆了片刻，打开一日漫。动漫里快的声音和明亮的画面与中年人麻木的面容形成烈的反差，变换的光线落在他的脸上，他却掩盖不住从底的切的怀念与悲哀。

他和莫修然相距近千公里，各自在自己的片场内工作。

陈明生无可恋地说：“你动然哥，我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