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说着，往谢陵后一躲：“当即把我抓小似的提溜起来，我又不能暴武功，一脚踢翻了炊饼摊，这才逃掉了。结果这老打听到我是沈家的公，直接上门讨银去了。”

谢陵憋着笑，同那老：“哦？我倒是听闻沈家小公十年未回江州了，你还记得他？”

位公，你可别瞎说！在江州谁人不知我家卖的炊饼最香了，就连沈家的小公还偷去吃呢！在这一带可是远近闻名的！”

二人又往前行了一阵，沈执一面啃饼，一面指着码下的船只：“哥哥，你看那个，轩哥以前跟我，说他多好多好，有一回咱俩路过此地，见到有个孩落了。轩哥二话不说就下去了。然后他就上不来了。”

当年谢陵急等着回京，本没在江州逛过，沈执好歹在此生活过半年之久，印象里哪里有好吃的，哪里有好玩的，他一清二楚。

谢陵微笑着望他：“然后呢？”

“然后轩哥昏迷不醒，我吓死了，赶压他的腹，好不容易才让他把河都吐来！你说他傻不傻啊，自己不会游泳，还下去救人！”沈执吐槽了一句，又笑：“轩哥觉得丢人，非不让我说。然后回府了，沈家爹娘看

拉着谢陵往前走了一段，沈执指着旁边卖炊饼的老，压低声音：“哥哥，你看那个卖炊饼的，我小时候贪玩，常在外胡作非为，有一回同个孩打赌，说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偷他一个炊饼。偷的时候，他没瞧见，我还回去的时候，他倒是尖了，一把将我揪住了！”

“自然是记得，那也不能忘啊！”老汉笑着：“那小公生得俊啊，当年在江州可是远近闻名！就是格顽劣了些，不过也不妨事。听说他跟着当官的哥哥去了京城了，一去就是十年！老汉今年六十三了，不知此生能不能再见着他了！”

谢陵望了沈执一笑，又问：“如果见着了呢？”

“如果见着了，老汉请他吃个够！当年家里穷啊，全靠卖炊饼维持生计，现如今连孙儿都来事了，随便挣一就成了！”老汉笑得慈祥，“沈大人可是咱们周边远近闻名的大好人啊，他府上的人，哪有品不端的，当时真是走投无路了，家里了事儿，实在过不下去了，要不然……嗨，多少年的事儿了！”

说着，沈执又啃了一，糊不清：“我当时吓死了，忙要下救他，可我怕啊，周围没一个人敢下去。我就趴在船上，使劲拽他的胳膊，生生将人拽上来了。连手肘都磨破了，可疼了。”

“然后阿爹知了，付了他一百张炊饼的钱，还将剩余的炊饼全买下来了。将近半个月，我吃的全是炊饼，连梦打嗝都是炊饼味。”沈执撇了撇嘴，仍旧记忆犹新，“那次也彻底改掉了我小偷小摸的病。”

结果那卖炊饼的老儿听见了，当即就叫嚷：“这

府门，二人在外闲逛。

谢陵饶有趣味地听着，笑问：“然后呢？”

谢陵哈哈大笑，等笑够了才走上前去买了两张炊饼，沈执别别扭扭地不肯伸手接，低声了句：“这个不好吃。”

沈执：“……”

沈执一听，敢情自己在江州的名声并未坏到哪里去，居然还有人心心念念着他回来。一时间不知作何想。大咬着炊饼，笑：“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