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忘记的，总是历历在目；想要释怀的，偏偏耿耿于怀。

地问他：“今日在府里乖不乖？有没有想哥哥？”

沈执低声咆哮，脖颈上的青恰到好的弹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绷的弦，仿佛下一刻就要弦断人亡。因为牙齿咬得太，连五官都微微扭曲起来，下发簪往谢陵的咙上刺。

两个人相对无言，沉默了很久。

守着没合，底下一片青黑，珠布满猩红的血，就这么冷冰冰地盯着他。

不过短短几年时间，那黄狗起来都快比沈执了。后来连狗都被谢陵带走了，半念想都没给他留。

完全把弱暴来，甚至没来得及想，暴怒之下的谢陵，会不会顺手把他的右手折断。

沈执突然面红耳赤起来，羞愤至极，只觉得发都快炸起来了，像垂死挣扎的鱼，霍然从床上窜了起来，咬牙关，一字一顿：“你说什么！”

谢陵忽：“沈公，我想玩死你。”

知沈执喜狗，还特意从外面了好大的价钱,买了一只纯小黄狗，让它陪着沈执玩。

再度醒来时，仍旧是熟悉的床上，沈执脑袋发昏，觉得自己好像浮在云端，整个人漂浮不定，稍一动就察觉旁有人，微微惊了一下。

沈执怕，总是一边扭着小躲闪,一边咯咯笑个不停,有时抱着谢陵的脖颈,“啪叽”一声亲他一，伸手就问他要糖吃。

谢陵将人困在方寸之间，信手夺过发簪，稍一运气，吧嗒一声断成了两截，他面极沉，有那么一瞬间想活活把沈执掐死，可只有那么一瞬间，终究是舍不得的。

沈执原本就极后悔自责了，得知谢陵被贬京，什么都不了，骑就追了去，追了很久都没有追到，连嗓都喊哑了。最后摔下来，抚摸着车行过的车辙印，毫无征兆地大哭起来。

他甚至记得谢陵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谢陵曾经告诉过他，要照顾他一辈的。可惜，三年前，谢陵还是都不回地离开了。

他甚至不明白，怎么就能跟谢陵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自己的命盘不该如此的。

“你放开我！”

其实，他跟谢陵之间有过很多好的回忆，并非每时每刻都剑弩张。

沈执以为是自己的耳朵了病，凑过去一：“什……什么？”

“你真不应该挑这时候跟我拧，为什么要把你的人，一次次地往外推？难我就不会难过，我就不会疼么？”

那会儿谢陵极其纵着他，从不舍得责骂他半句，即便不是百依百顺，也算是有求必应。

谢陵攥住他的手腕，随便往旁边一推，直接在了床板上，沈执的右手抖得像狂风里的落叶，断了的那手，居然在此时成了他最致命的弱。

“玩、死、你，够清楚了么？需要我站在大街上喊么？”谢陵欺过去，一手掐住他的脖颈，冷笑：“沈公，这不是一直以来你很期待的事情么？如你所愿，我今天就玩死你。”

“我说，我想玩死你。”

谢陵似乎一整晚都在这里

他其实断了手之后，已经很少用右手拿兵了，就是因为知右手没有力气，本伤不了人，所以才在想要伤谢陵的那一瞬间，下意识地用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