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成了的兔。

颜以轩本来是这么想的，可是一周后……

一只成了但不承认自己成了的兔。

兔？

手机设置的闹铃响了。

颜以轩的视线落到电脑上，他看着完到不可思议的实验数据，又一次觉得这只兔说不定是上天派来拯救这个药的救星。

颜以轩在电脑上敲下这行字的时候，实验对象正躺在他旁边仰卧起坐。

颜以轩有不知该怎么形容这只兔的份。

“还疼吗？”颜以轩问。

“……真乖。”

能为他的实验带来突破，至于别的，那都不重要。

一只兔。

一只……很适合用来实验的兔。

他麻利地从桌上爬起来，颠颠地跑到颜以轩面前，地看着他。

大白兔平躺在边台上，两只前爪搂在脑后，后爪屈起，小腹微微一用力便带起了上半，动作标准极了，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兔。

呃……

实验对象依旧存活，且健康状况良好。

“如果你承认的话，中午给你买果沙拉当午饭好不好？”颜以轩威利诱。

叶臻努力地忍耐住那直击灵魂的意，安静地等待颜以轩取完血，然后可怜兮兮地抱着自己的耳朵去一旁呼呼。

而这个伤疤，正是这些伤害的见证。

疼倒是不疼，就是有。

他在这个世界里孤一人行走了太久，久到他快要忘记有人陪伴的觉。

“兔先生，你是不是成了？”颜以轩突然说。

叶臻对这个疤痕还满意的，很有艺术，像是特地纹上去的一样。

叶臻完耳朵，哒哒哒地走到电脑前，对着颜以轩那份又有了些展的论文看了一，然后如释重负地躺在了一边。

完全不重要。

叶臻别

叶臻摇摇。

唉，这样的事情不再重复几次都习惯不了啊。

颜以轩倒是对此到很歉疚，实验室准则是尽量减少实验动的痛苦，可他为了完成这个实验，从叶臻上取的血已经远远超过了常规的量，因此对叶臻造成的伤害自然也是成百上千倍的增加。

连着取了一个礼拜的血，就算颜以轩的手法再怎么超，重复切开的伤上也一定会留下伤疤，如果仔细看的话，叶臻的耳朵上已经有了一个暗红的三角形刀疤，衬着他雪白的，有像一小朵盛开的梅。

算不上太好的伙伴，但也不差。

一周后，培养默契的一人一兔彻底将兔架扔到了一旁，颜以轩要的工作甚至简化到了只需要切一刀就行，兔先生会自己捧着耳朵让血滴试里，如果不是时间地场景都不对的话，颜以轩甚至觉得这是一只人工训练来的演员兔，此刻正站在台上给众人表演杂技。

颜以轩叶臻的脑袋，上手，从柜台上取刀片，放血采集一气呵成。

叶臻不理他。

是的，仰卧起坐。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

叶臻提着自己的耳朵晾了一会儿，然后吧吧伤，让血通一。

颜以轩都还没说什么呢，叶臻就已经行动了。

滴滴滴。

不过，真要是普通的兔的话，连着放一个礼拜的血，早就该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也用不着经历这么多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