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说给林皓仁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还调了一次：“我不信。”

“学长？”邢瑜伸手在林皓仁前晃了晃。

林皓仁愣了一下。

他看不清少年的模样，却知对方浑冰冷，连话语都冰冷得毫不留情，像裹在风雪里的一把刀，同如今两人碰在一起的温度截然相反。

“颜祯？”

林皓仁看着邢瑜，：“如果是邪剑的记忆，它不应该会有离开剑冢前的记忆，对不对？”

“那可以叫你阿仁吗？”邢瑜笑了下，眉弯好看的弧度，“或者皓仁？”

林皓仁看着两人不经意碰到一起的膝盖，隔着薄薄的，彼此的温度纠缠在一起，令人有些不知所措。

这也不是没有理，只是……

邢瑜试图分析：“这不是不可能的，诛鬼降是邪剑，当时你们被拖幻境神魂不稳，很容易被邪剑影响。”

邢瑜语。

林皓仁走了下神，脑海里不知为何又回忆起那片白雪皑皑的画面，明明没经历过却觉十分熟悉——雪地里躺着的少年，睫剧烈抖动，大雪在他乌黑的发、睫和黑的眉尾上覆盖了浅浅的雪，化了他平时的沉，显得脆弱了不少。

“当你藏着一个秘密和别人来往时，你能真的心吗？”邢瑜笑了笑，往后靠椅里，长伸直了，浑松懈下来，“我不过是比你圆而已。”

“我看到的画面里，那两个孩手里没有剑。你也说了，御鬼宗的规矩是内门弟成年后才能剑冢。哪怕它是一把邪剑，也不可能有离开剑冢前的记忆。”

“我没有默认过什么，我只是觉得奇怪。”

“你被颜祯洗脑了。”邢瑜不想提这个，

单，我当他是亲兄弟。”

“别叫我学长了。”林皓仁不知为何有些心慌，，“叫我名字就好。”

林皓仁走神半晌才想起来自己要说的话：“你……相信它说的吗？”

林皓仁了。

“嗯。”

林皓仁抿了下，：“我……我在幻境里看到过两个孩，还有那个石碑，虽然没看清上面写了什么，但你小叔看见了。”

“所以我很羡慕你。”邢瑜想了想又笑了，“不过现在好了。你有箫丹，我也有你了。”

“你已经默认那两个孩就是……”邢瑜下意识地排斥那两个名字，停顿了好一会儿才不自然，“游今戈和吴生？”

邢瑜将林皓仁推到床边，拉过椅在旁边坐了，随：“我都要吃醋了。”

林皓仁别开视线：“随你。”

邢瑜却没看他，目光落在地板上，长长的睫遮盖下来，显得整个人有些委屈无辜：“我除了家里的这些兄弟，没什么别的朋友。我总觉得自己和他们格格不，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他耳朵有些泛红，快速地眨了几下睛：“你、你上学的时候人缘很好。”

“也许是共振造成的。”邢瑜，“颜祯用诛鬼降剑了幻境，你们被拖幻境的时候也许同剑发生了共振，所以看到了那把剑的记忆。”

“……”邢瑜看着自己的手指，“不信。”

林皓仁莫名被这句话刺了一下，心脏微微收缩，随即快速动起来，手指忍不住蜷缩掌心，到手心和心脏都泛着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