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算了。”邢天鹿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温言，“它被人劈掉了大半魂魄，几乎魂飞魄散，怨气虽重却已无力再作恶，我和叔伯们商量过了，觉得它还有用。”

箫丹晚上要过来留宿，家里被布置一新，门上还挂着环，让林皓仁看得直。这会儿他被赶来买火锅底料和夜宵，其他菜箫丹白天买好了，都堆在了冰箱里。甚至还买了一只甜鸭假装是烤火，得林皓仁哭笑不得。

林皓仁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着黑线护耳帽——帽是雷锋帽的样式，耳朵两侧坠下的兔，刚好挡住耳朵。

*

回了。”邢天鹿想起那夜的场景还觉得心有余悸，只要再晚一，续命灯就彻底熄灭了。

邢瑜懒得再这事，指了指架上的魂鼎：“这东西，你们怎么置？”

“什么意思？”邢瑜一顿，抬看自家小叔，“它害死三条人命，吞吃了不知多少魂魄，就这么算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得来全不费工夫。”邢天鹿总结，“那野鬼不知被何人重伤，代了事情始末。校长因私害死人命，虽是无心，却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了。于是我让人查了他贪污受贿的证据，一并给了相关门。算是略作惩罚。”

话是这么说，但天师不判活人生死。鬼神作案虽同活人无关，但那校长也算得上是帮凶，虽是愚昧所致的乌龙，却也有因有果。

圣诞节那天，东海市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林皓仁一手兜，一手提着购袋往家走。屋檐、雨棚上积了薄薄的白雪，细雪落在地上像一把细盐。

邢瑜了然挑眉：“你们想让它帮忙找回失传的绝学？它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还能记得这个？”

“它记得聚阵，那么其他阵法也很可能有印象。”邢天鹿微微一笑，“不着急，可以让它慢慢想。”

届时人鬼殊途，便彻底两隔了。

邢瑜匪夷所思：“有用？”

邢瑜一手撑着太，因为想起那句“我很遗憾”心情有些不妙，淡淡：“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把七八糟的东西养在他老丈人家里。呵。这么看来，他自己也知养这东西易招灾祸，所以才没有放在自己家。”

至于命案，可以等到它的利用价值被榨光后再一并清算。岂不两全其？

这辈他虽不用为那三人命担责，但死后总会有所清算。

“它被封在魂鼎中千年，于我们修复古籍有益。”邢天鹿，“你也知，如今八大宗门没落，只余我们三家——血魂堂、青莲殿、喜神宗。原本都是宗门大家，后来因弟稀少，传承断绝，渐渐成了世袭制的小家族。如今世也变了，江湖骗众多，复兴天师一脉，一直是我等心愿。”

林皓

时间转瞬而逝。

邢天鹿：“这野鬼不记得生前事，但怨气非常重，轻易无法渡化。”

可这事还没完，被收来的居然不止邢瑜，还有一堆七八糟的孤魂野鬼，其中还有一只重伤到几乎魂飞魄散的野鬼，竟正是他们在找的“凶手”。

这帽是箫丹送他的圣诞节礼，帽檐遮在眉上方，更显得一双眉锋利锐气，丹凤微微上挑，下颚藏在立起的厚衣领里，整个人都显得肃杀冷酷，“小南街一霸”的形象展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