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把远远的大厅里正演奏的一支又甜又苦的萨克斯小调送过来。

周玉臣摊手：“也许还没成形？”

“你忘了？”庄晏又昏沉片刻，睁了一睁，想起来：“我们说到，我第一次看见海娜的时候……”

不想见我也是因为你！

“哦，回去。”庄晏应，随即不语，正当周玉臣以为他又睡着了的时候，他搭在周玉臣肩上的手忽然轻拍了拍，“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也许是不想见你。”

周玉臣脚步一顿。雪豹跟着这两人停下来，它有苦恼，因为找不到那只量兽。

周玉臣环顾这间卧室，单教授的居所简单净，靠窗一张书桌，旁边一个画架，蒙着画布，周玉臣揭开画布，架上一幅未完的画，借着清朗的月光，能看得来是一个女人倚在窗边的影。

是那只量兽？周玉臣看向雪豹。雪豹懊恼地呜噜一声，上半开

雪豹看看桌底，上柜台，客厅找找，又跟到卧室里。

周玉臣看到废纸篓里有几个废纸团，手指动了动，抬便对上雪豹促狭的目光，仿佛在说：想捡起来看就捡，我不会笑话你的。

雪豹找了一圈，连对面凯文的卧室都没放过，也没找到，只好到窗台上，忧郁地望着月亮。

客厅的地板被月光照得霜雪一般，对着宿舍楼后面的窗半开着，他们刚回来时这里的窗可都是闭的。

雪豹撺掇着周玉臣帮庄晏醒酒，让他把量兽放来。周玉臣当然不会如它的意，他和庄晏的和平共也就仅限于庄晏睡着了，要是醒过酒来，不知又闹成什么样。

神垒已经这么稳固了，怎么可能量兽还没成形？

“从那一刻起，我就确定，我想要她我的妻。”

周玉臣：“不用找了。”

男人说话还是醉汉的囫囵拖沓，气息打在周玉臣的耳廓上，带着一油味的酒香漫过来，是女人喝的百利甜。

书桌上也是被镇纸压着的信笺，钢笔字，写了开“亲的海娜”之后就是空白了。

虽然声响很轻微，但对于哨兵和他的量兽来说已经足够引起注意，雪豹率先发挥豹类的捷，从窗台跃了客厅。周玉臣随其后。

文？”

你找到那量兽了？

“……”周玉臣不知他还有认人的病，但他知他这时候自报姓名，万一庄晏在醉中挥一拳过来，他可不好躲，于是也混：“嗯。”

“凯文。”庄晏得到确认，眯着看着前晃动的视野：“……这是去哪儿？”

“我们回去。”

雪豹瞥他一，你人就在前，当然不能明白我看不到兽的心情，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第一次看见的海娜的时候。她穿宝蓝的礼服，靠在窗边，手里拿一只刚开的郁金香，窗外的光灿烂极了，有人喊了一声，她就回过来……”

宿舍的虹认证了一时间，周玉臣把那盒卡龙放在客厅的桌上，人背屋里，放在卧室的床上。

一人一兽正在通过意识通互相挖苦，忽然外间传来轻微的响动。

客厅里还是一片寂静，周玉臣目光一扫桌面，走过去，他放在桌上的一盒卡龙不见了。

周玉臣哪知他指的是什么，便顺着他的话：“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