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吗？路易斯心里念了一句，他其实倒想看看上将喜一个人的模样。周玉臣是运筹帷幄的将领，是大得令人仰望的首席哨兵，可是他从来没有让一个向导过他的神垒。

周玉臣把录有会议资料的光板往路易斯面前一扔：“我希望你能先履行自己的职责，路易斯大校。”

“这谣传用得着她去费力气？”周玉臣看了一路易斯面前的电光板，“她在哪替我辟谣？”

“庄教授……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论坛，上面的人都有意思的。”路易斯又憋笑，想到帖后面对绿帽庄教授的讨论，多嘴问了一句：“上将，您昨天不是和公主还有那位庄教授共了午餐吗？”

利刺

不，他们不合适。上将就算要找一个普通人，应该也会找那温柔的人吧？就连海娜公主都嫌骄纵任了。路易斯不禁摇摇。

路易斯“刷”的扔了电光板站起来，绷直敬礼：“上将！”

路易斯看到上将脸上表情的变化，有诧异。上将看上去温和，却是不怒自威，即便提起那位以艳闻名几个星区，看着他目光都要化成一滩的海娜公主，语气都是平铺直叙，嘴角更不曾翘起过。

这样的上将，如果有一天宣布他喜上一个普通人，要和他共度一生，路易斯觉得是可行的。但是上将甚至连喜都没现过。

路易斯脸上又了一丝笑风，低：“是小环给我看的。”

“您和海娜公主的绯闻。”

或许因为“喜”是一要通过神和的亲密接获取舒适和愉悦、然后慢慢滋生的情。而没有向导的哨兵，能够建立起自己的神垒已经是非常令人惊叹的了，要让他推倒自己苦心营造的垒，仅仅为了和别人来次接，那简直不可能。

路易斯：“小环在网上为您辟谣。”

他想到帖最后那番“优秀”的言论，忽然一个激灵，不禁问：“上将，您难……”

“嗯。怎么？”

“小环？”周玉臣挑起眉，他有一对龙凤胎生的弟妹，弟弟周玉郎，妹妹周小环，都不是省油的灯，“她又闹什么事了？”

他不禁低看面前的电光板，屏幕上正好是庄晏的那张照片，真有像教导主任。明明是亚裔的柔和的面孔，可挑的材削瘦的脸，蹙起的眉，使他上充满了看不见的棱角，苍白的肤令其更加尖锐，贸然靠近是会吃亏的。

“辟什么谣？”

发现自己的副手路易斯正在座位上，捧着电光板哧哧笑个不停。

他从来没现过一个哨兵一生中难免甚至时常现的歇斯底里，被极锐的觉折磨的痛苦。或者说从来没人看见过。他从来不需要向导。

“你问他？”周玉臣嘴角勾了勾，“是个有意思的人。”

周玉臣也看到了那张照片，想起了那个浑是刺的人，是一攻击方式，也是一层盔甲。但他亲见证了那些刺的化，就在海娜公主的面前。

周玉臣对上他的目光，他们是上下级，更是多年的朋友，周玉臣对他的疑问很快了然，他将手里随意划动着的光板放在桌上，“我觉得他有趣，仅此而已。”

“看什么这么好笑？”周玉臣绕过办公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