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堂站在原地抱臂打量着上上下下,若有所思:“你说,卢首金该是死了吧?”
“二姨娘还活着?”他说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似忽略了什么。明堂抬起一手毫不避讳,笑眯眯地指向堂单——上面除了书着“清风教主*卢晏”,还有“清风卢林”几字。
棠仰讽说:“堂上就俩鬼仙还分?外甥给姨娘当教主。”
棠仰一愣,飞快地把童谣又过了一遍。的确是只有大舅舅和四舅舅既说了在‘堂前待客’或是‘堂下捉迷藏’。‘不见了’的五舅舅姑且不提,二姨娘和三姨娘卢三都是只有‘
什么’的,那是不是表明这两人可以自由活动?
“恩,”明堂低低应了声。他转环顾着
大院,轻声
:“捉迷藏开始了。”
他说完,蓦地反应过来,合着卢家大院里还有一个四游
的鬼仙不知在哪儿窥伺着两人,脸
一黑。明堂倒是坦然,只慢悠悠地说:“待客是什么个待法,我有
绪了。”
那暗格里装着一双抱掌作揖的手,不知用了什么邪法保存,除了惨白,一没有风
腐烂,只是白骨切面不整,是被人生生折下来的,实在残忍。棠仰看了一
就厌恶地将那暗格掷在地上,呵
:“卢晏,
来!你舅舅找到了!”
明堂撇撇嘴,只淡淡:“那首童谣里,只有大舅舅和四舅舅既有‘在哪儿’,也有‘
什么’吧。”
他指尖在门槛所刻迷魂阵上一一摸过,轻轻敲了下,门槛上竟弹了暗格。别人看不见,棠仰却瞧得清楚,那暗格弹
后明堂暗松了
气,显然自己也没十成的把握。他也过去蹲下
直接把那暗格扯了
来,立刻一
腥臭扑鼻。两人眉
一蹙,不必细看便已能料到里面装了什么。
他走到门槛前,扣仙家的阵法在此暗藏玄机。明堂边蹲下边朗声:“大舅舅在堂前待客。待客之法,是这样吧?”
“不然呢?”棠仰没好气,“你看这儿哪儿像有活人的样
?”
“大舅舅在堂前待客,堂前,走!”棠仰拉着明堂就往堂前大步星走,两人
到屋檐下,艳红的堂单刺
,是唯一鲜亮的颜
。堂单前摆放着
瓜果
心,托盘
致。卢家人走茶凉,但还能依稀看
从前富丽的空架
。棠仰踱来踱去,念叨着,“大舅舅在堂前待客,怎么待客呢……”
“五舅舅他不见啦。五舅五舅去哪儿了,三姨娘替我说话。”棠仰一本正经,扳着手指复述起来。若是平时,他念起童谣来铁定要听得明堂心都化了,此情此景却只剩诡异焦灼。棠仰继续
:“三姨娘替我说话,卢三
是地
,替卢晏说话!”
话音刚落,堂后一阵嘻嘻笑声,既像是卢三妹、也像是卢晏。老妪与孩童声叠在一起,嬉笑脸地晃悠了
来。卢三妹举手投足仿佛半大小
,凑到两人对面饶有兴趣地低
看那暗格。“她”抬
看看两人,扯
笑脸,倏地伸手将里面卢首金的双掌捧了起来,介绍说:“你看,我大舅舅喜
用这双手打我。”
了下嘴,念说:“大舅舅在堂前待客,二姨娘看茶。四舅舅在堂下捉迷藏,五——”他疲倦地眉心,“五什么来着?”
“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