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跟了去。

雪激地拍拍檀郎，跟着梅利走上台阶。

果然，回过来，方雪已经端着烛台凑过来了。

“我扳着手指等到现在，一刻也不会多等了！”梅利说着就去推门，檀郎见状也拿起烛台，嘴上：“我同你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

棚屋上没有落锁，只是虚着门。梅利打开门闩，扑面而来一霉灰味，还有些淡淡的。檀郎看看方雪，不得不说梅利的话也引起了两人注意，安圆同白息息相关，带着明堂棠仰到卢家下去一探只会更难。何况，叫梅利自己下去，连个照应都没。

檀郎上前半步，为难说：“黑灯瞎火的，别的不提，人家当你是贼怎么办。就不能明天白天再看吗？”

他刚想叫雪留下等，但想想她那胆，铁定不敢。

“松开！”梅利毫不客气，挣扎着甩开两人手，“你们傻吗！白天怎么还能看得到？带着你们家小仙君小妖还想再门，过了这村没这店儿！”

地下幽暗无比，又离得很近，只能看见前一个人的脑后，连脚底下都看不到

三人各自端着烛台蹑手蹑脚地走屋外，门扇发令人牙酸的响动，本来卢家大宅院，这响声该是微不足，三人仍是提了气。

大，忙捂住了嘴。梅利说：“对，且不不清楚下面有什么！奉劝你俩别我，躺回去。”

话音刚落，梅利就再度迈开了。方雪和檀郎只得跟上，三人一直走到长廊尽，转角有座棚屋。梅利脸上一喜，刚要加快脚步，方雪和檀郎一左一右一人一只手扯住了她，檀郎说：“既然找到了，明天再来看也不迟啊。”

她把板门拉开，现向下延伸的台阶，黑暗与台阶俱是一无边。方雪探往里看了，倒是没看见什么七八糟的好兄弟，毕竟堂上坐清仙，大抵是不会藏着脏东西的。她稍安心了些，前梅利也不回地已经下去了。方雪看看旁，檀郎轻声笑：“你走中间吧，我垫后。”

她转过，端着烛台的那手举在前，火光下她白得像纸似的脸上带着近乎兴奋的神情。她边倒退着靠近棚屋，边放轻了声音，“难你们不想知是怎么回事吗，安圆从这下面拿了邪神的木像。”

院内没有灯笼，就着月光倒还不算太暗。显然此事梅利并未三十年来常常观想，朝走了半晌就停住了脚，啧了声想不起暗室究竟怎么过去了。机不可失，檀郎在后面小声劝说：“找不到就算了？”

三人唯恐被发现，把棚屋和板门都关好了。暗里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三个微弱的烛上火苗在勉吞噬些纯黑。这暗里实在太黑了，明明没有风，火苗却得厉害。人一害怕便不由自主地将光亮拿近，使得的火气扑脸。三人离得很近，只有脚步声和呼气声回在不知还有多长的暗内。

第十五桩往事

棚屋里照不月光，一下黯淡。举着的三只蜡火苗有些刺，两人着泪儿大致适应了黑暗才看清梅利已经找到了暗室——地上有个板门，拉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