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和檀郎傻兮兮地一起摇，明堂挑眉：“因为棠仰要发火了。”他在棠仰后向两人摊手，意思是“你们自求多福吧”，然后又退了半步。一直不声不响的棠仰站起来，冲两人慢慢一笑，说：“你俩谁带的啊？”

明堂叹了气，“你知它为什么不肯来吗？”

匆匆瞥了，既然还有个夫人在，俩人都不敢吵吵闹闹了，规矩地坐在船。那妇人姿窈窕，着帷帽看不太清脸，但一个尖尖小巧的下，光凭气质便能断定是个人儿。船家是个老叔，撑着竹篙同妇人聊天：“夫人，过了河距俪县可还有段路呢，有家里人来接你吗？”

檀郎挠挠：“我们回来的路上还遇见猫爷了，但它不肯来。”

方雪本就是个长钉坐不住的，闻言转过想要搭话，刚瞧过去，她一僵，又转回来，凑到檀郎耳边轻声：“她是妖。”

檀郎也，“对对对，她找了个魂带话，还烧了纸钱给他！”

直到后半夜，茶了又凉，凉了又。棠仰手焦虑地在桌上着，快地脚步声响起，明堂回，只见方雪和檀郎一前一后灰土脸、扛着个大袋了院里。见他俩除了脏了没受伤，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明堂刚松了气，瞥一棠仰，又提了起来。

当日天已晚，方雪和檀郎往东河走，两人垂丧气，雪戳戳檀郎，挤兑他说：“哎，现在后悔当初在山上不好好用功了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还能跟姑爷求求情。”

“行了！”棠仰打断她，“你们两个到底什么去了。”

那边雪和檀郎俩傻还毫无所觉，七八糟什么姑爷师兄棠仰喊着，兴采烈地宣布说：“我们有新发现！”

第十三桩往事

“我找了！”方雪见总算有了机会，一直脖赶忙，“我找了个好兄弟要他带话过来的！”

檀郎撇嘴，“那个小鹳村真的很吓人吗？”

“那天姑爷叫我们回来——”她手舞足蹈，没被白瓷面遮住的那只独闪兴奋的光，“我们遇到一个女！”

方雪不等他说完，破大骂：“呸，该死的王八！拿了老的钱，不给老办事——”

两人被棠仰训了个狗血，吓得半句都不敢反驳。明堂在旁边给递，见着天就快亮了，他估摸着差不多了，话说：“你们两个也是，托句话过来叫我们别挂心也好。”

去了。

“没有，”妇人的声音听起来也柔柔细细的，不知是否因为江上有风，听着有些飘忽不定。“不打，我一个人常往来的。”

两人聊着小鹳村金龙大仙的事，不知不觉到了东河边。摆渡的船家刚摇走船还没丈远，雪忙招手声喊回来，两人聊着自己的天儿上来，这才发现船尾篷下还坐了个人，是个穿素裙的年轻妇人。

檀郎刚张，方雪一跃而起，捂住他的嘴大喊：“我来说我来说！”

“可不是，他们用活人祀妖怪！”方雪不屑地哼了声，两手拍得啪啪响，“你说说，可不可恶，吓不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