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几人同时停了手中动作，他们一个还没挖来，棠仰倒是起了俩棺材。明堂离他稍远，闻言走过去说：“我看看。”

幸好杂七杂八的加起来也够几人凑合吃一顿了，同样是首次来方宅吃饭，雪坐立不安，梅利就像在自个儿家似的，该吃吃该喝喝。幸好她不挑，也不会对别人的手艺品论足，姜还是老的辣，吃完了她就站起来在宅院内转悠参观，坦然自若。

第十二桩往事

挖了半晌，檀郎抬声说：“你们停一下，这不对啊，怎么有这么多七八糟的脚印。”

梅利见几人神情复杂，不耐烦地把铁锹铲土里，大声：“看什么看，我就乐意晚上僻静的时候去转怎

见明堂看自己，棠仰背着手也走过去低观察了片刻，他和明堂还没动，那边方雪和檀郎早已偷偷摸摸地瞄还在那里埋苦挖的梅利了。

棠仰也没动，只是站在原地。顺着混不堪的脚印往走，方雪凑过去和明堂一起看，地上扔了几盏灯笼和早已熄灭的火把，这脚印看着得有十余号人，都是从小鹳村的方向而来。明堂越看越眉蹙，因为那些脚印在四散开去，仿佛遇上了什么可怕的事，众人作鸟兽散落荒而逃。更糟的是，散开的脚印旁还有些散落的血迹。

“难说。”方雪往后缩了下，给了个更加一言难尽的回答。

时辰不早，五个人找了车赶往东河，路上檀郎话多，同梅利聊天，三言两语梅利是怎么在林岗住了这么多年没问来，倒是自己几斤几两全被问了个清清楚楚。方雪听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儿地瞥明堂棠仰，棠仰懒得理，自己闭目养神。梅利趁着空当看看三个不吭声的，对着方雪问了个叫人一言难尽的问题，“你觉得我是坏人吗？”

檀郎忍不住问说：“师娘，你……有没有听过什么动静呀？”

看这阵仗，发生的不像小事，梅利就住在林岗，坟地一风草动应该都逃不过她睛。

船家见几人拿着大铁锹，以为遇上了劫的，被梅利几句唬过去，半下午时候，终于到了河东坟地。棠仰用法术，剩下几人靠挖，雪仍是带着她那大剪刀，放在地上预备一会儿开棺用。

梅利又挥舞起铁锹，嘟囔说：“坟地脚印能咋？”

他和棠仰都猜测过雪同予愿仙君所谓的托梦，一定还有什么藏着掖着没说的，但以她的脑袋，真有麻烦了第一个嚷起来，也就没怎么过问。梅利见明堂不搭腔，转和雪又说些无关要的话，渐渐也走到了东河边。

这不免令方雪和檀郎更加好奇她份起来。趁着走远，两人凑到明堂跟前嘀嘀咕咕。明堂无奈，大致提了几句，可好，檀郎拳掌，非要问问她是怎么保持容貌，倒是方雪又被吓到了，看人家都不敢光明正大了。

然而梅利无甚反应，继续刨土：“没听见，不过几天前我晚上去了一趟，如果是在那天晚上，我也没办法。”

明堂只笑而不语。

梅利瞥着明堂，似笑非笑：“又是个不怎么用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