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一听，似乎又嚷嚷起来，只是蓦地又远了，一个字儿没听清楚。明堂忙：“慢说慢说，全没听见。怎么这么模糊？”

明堂没问怎么了，只是转移她的注意说：“过来给我搭把手，棠仰还不舒服。”

“我说——我离得太远了——”那个声音像个老似的，拖着长音一字一顿地喊话，“我在远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方，慢慢还愿，很忙——你有话快说——”

第二天早上，棠仰仍是不太舒服，没能起得来。明堂醒后去买菜，赶着回家给他炖汤补补，迈院发现异常安静，棠仰没屋，连方雪也没。她的房门开了半扇，明堂心里嘀咕，挎着菜篮过去敲了敲门，随喊说：“雪？”

明堂被声音吼得不由自主缩了下，这才笑起来，在心中：“您老有阵没回过我了。”

方雪哎了声，就要把脚放下下地，忽然顿了下，像是犹豫了瞬间。明堂不动声，她慢慢从屋里晃悠来，帮明堂饭去了。大抵是能和人说上几句话，雪勉恢复了些嬉笑脸的样，帮忙摆桌。明堂心疼棠仰，把饭菜端屋里，恨不得喂他吃，棠仰烦了，把明堂赶了去。

念：“沈梦灵君，审我德行。听我一言，所求必应。”

他这样一讲，对方却打开了话匣，喋喋不休：“你给我麻利！我现在离得太远，本听不到民间的祷词了，等我再往前走一，你的祷词我也只能听到不能应了！你自己长心，我不和你说了，我忙！”

话音刚落，屋里瞬间没了声息。明堂知那个声音已经离开、不会再回应。他放下两手随意搭在膝上，自言自语重复：“在冬辰……”

他探瞧，只见方雪抱着膝盖坐在椅上，她没白瓷面，一黑一白两盯着地板上，又无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听见明堂喊，稍稍回魂，了左低声回说：“姑爷。”

声音说到后面有模糊不清起来，明堂不敢再开玩笑了，正问说：“我想知这是怎么回事，是真的结束了吗？”

“在冬辰。”

这次，那声音像是有实般在屋里横冲直撞，最终蹿了明堂耳朵里，倏地炸响，“别念了，我听到了！”

这三个字能解太多层意思了，也许是一个时机，也许是一个警告。明堂躺了回去，心下却安定了不少，立冬还有个把月才来，倒也不急。他打了个哈欠，终于阖。

饭桌上，方雪又开始魂不守舍，时不时偷瞄明堂。明堂既不理也不问，她这才安稳了些，自觉地洗碗去。平时风风火火的，今天走路却格外小心且轻，步履飘浮，难得有仙女儿的意思。等人走了，明堂才到屋里，关上门说：“还是和地有关的，她说看到黑蛇从

明堂无语半晌，不甘心地追问说：“给提示吧，我也好少烦您老。”

明堂急了，赶忙打断他抢：“等等啊说好提示呢！”

对方沉默了，良久的安静，另明堂怀疑了下是不是那边人已经走了。他挑眉，正准备再念祷词，对方大声回说：“不要什么事都问我，那是你自己的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