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继续分行动。

棠仰撇撇

檀郎大喜，甩手松了麻袋就要扑过来抱明堂。棠仰脚下微动，带着明堂不动声地就闪过去了。檀郎扑个空，摸摸下盯着棠仰：“哎，师兄，这是个妖吧！你捉来玩吗？”

棠仰也不客气地盯着檀郎，冷飕飕地说：“我看要是有人路过你们师门，指不定以为整个山住的都是坤。”

棠仰脸更黑了，明堂这才注意到他和方雪神微妙，忙不迭解释说：“嘛！他名字就叫‘檀郎’！我师父起名就这个德！”

明堂也不回地说：“棠仰别闹。”

“檀郎”这略带暧昧的二字落地，方雪脸上风云变幻，棠仰脸也黑了。明堂还僵在原地，那人拖着麻袋转，嗓音很柔和、雌雄莫辨，绝非明堂这样低沉的男嗓。他也试探：“师兄……是你吗？”

明堂手里仍托着棠仰，边走边冲檀郎：“来说。”

三人一猫几天几夜不睡觉，最后便宜了他。方雪步履虚浮地迈过门槛回到方宅院内，自言自语说：“太好了，上次那间屋在哪儿？我要睡觉了。”

棠仰和方雪醒了，目光不由地追着那人和麻袋看过去。明堂眯了眯，忽然面上一僵，试探着喊：“檀郎？”

众人溃不成军，明堂一个脑袋三个大，正没办法时，远城郊有个人从黑影里悠悠闲闲地走来。那个人个不不矮，一时分辨不清男女，步履轻快，单手拖着个麻袋，嘴上哼着歌。他也不转地从方宅三人面前经过，拖着的麻袋里不知装了什么，胡踢蹬着，留下拖行的痕迹。

方雪瞬间彻底清醒，豆大的冷汗了下来。她笑着转移话题：“这位长，你麻袋里装的什么？”

只见他相较于旁人肩膀更窄了些，脖也更纤细，一时从型上才男女莫辨。更别提眉目也颇为秀气，甚至可以说比雪这个女还致了些。明堂虽说一张脸招摇撞骗，不刻意作女打扮还是不至于被错认成女的。这人一布衣袍，不洗洗瞧来，才当真是分不男女。

话音刚落，明堂大：“别瞎说！”

檀郎不理他，看了站在门前的方雪，又说：“师兄，这是你相好？”

方宅后门，方雪打着哈欠，明堂拍了拍脸提神，冲她说：“醒醒，雪！把睁开。”他说着，自己也打了个哈欠，顿时颇显尴尬。棠仰也是被上衣服拖起来的，靠在明堂上俩打架。明堂一手扶棠仰，一手还要去扯站得歪七扭八的方雪，一手没拉住，方雪一磕在门框上，白瓷面啪啦一响，差裂开。

明堂拖着早已站直了的棠仰上前几步，大声：“檀郎，真是你啊！”

“……”

檀郎哦了声，拎起麻袋刚要迈过门槛，两侧地上霎时涌无数半人的野草、门神似一左一右叉着横在门，拦住了他去路。檀郎求救：“师兄！”

明堂一声，棠仰和方雪都又抬看他。那人也形顿下，回过了。

檀郎这才想起那麻袋来，踹了一脚，麻袋里安静下来。他满意了，回答说：“城路上随手抓了只鬼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