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仰见他停下不走了，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瞧见了那女鬼。仔细打量，才发现那女鬼不是哭丧着脸，而是带了一张活灵活现的纸面，上面绘着落泪哭泣的表情。两人对望了，迈步要朝她过去。方雪在后一把扯住两人，压低声音慌张地说：“你俩过去嘛，那是个大红大绿啊！你们见这市集上哪儿有大红大绿的。”

第五桩往事

了。俩人自然而然地又牵起手，棠仰边逛边说：“要不脆买菜吧，明天吃。”

明堂与棠仰异同声：“你确定？”

两人虽知了她是鬼，奈何五俱闭，还得靠天生瞳来辨究竟。棠仰把方雪推到前面，“到用你的时候了。”

棠仰被她打断，故意挤兑说：“你还熟悉的，有意把我俩往这儿领呢？”

方雪又嘴：“估计不碍事。这儿正规得很，老有差力士过来喝酒，应该没什么太七八糟的东西。”

等转回刚才那鬼大娘那儿，棠仰才想起刚才扔了的糖葫芦，不过想想方雪所言坟摘的，也就不想吃了，更不想细究这儿的东西都是哪儿来的。明堂脸上表情一言难尽，问棠仰：“你吃了不要吧？”

方雪放下捂的手，拿着瓷面宣布说：“这不算鬼，是个生魂啊。”

方雪两手捂着，从指里瞄着那嫁衣女鬼。看了两，她“咦”了声，放下手凑到大石块边弯腰取下了瓷面，捂住没盲的那只肆无忌惮地盯上人家，把那鬼吓得连连后躲，又低低泣起来。

话音刚落，两人对望一，气氛顿时不清不楚起来。方雪没顾得上这俩人钻树林

确实，整个市集上连位衣着略微鲜艳的魂都没有，颜愈鲜愈可能是怨念极的厉鬼，方雪从来不敢和这样的“大红大绿”打，唯恐惹祸上。

方雪不敢答了。三人溜溜达达转到市集尽，鬼灯暗淡下去，摊尾有块儿大石，仿佛路标似的，提醒着生人此乃是界、人鬼混杂之地。明堂不由多看了，结果一睨见那大石背后半蹲半坐着个红衣女鬼，虽看不太真切，却能到她哭丧着脸。

方雪在后门嘴：“算了吧，指不定是哪个坟摘的呢。”

她想想看还是棠仰更可怕些，着躲在两人后走到了那大石旁。三人还没开，倒先把那女鬼吓一，半躲在石后面嗒嗒地说：“你、你们什么……”

明堂垂眸看棠仰，“觉她怪怪的，过去看看吧。”

她一问什么，反而把明堂和棠仰问住了——不嘛，就来看个新鲜？这不等着人家起来挠脸呢。这女鬼声音细细的，充满了对来者的胆怯，明堂蹙起眉，低声冲棠仰：“别说厉鬼了，她看着连冤鬼也不像。”

走近了发现那女鬼上穿的竟是嫁衣，从到脚，就差个红盖。她小声泣着，脸上扣着的那个纸面被泪打了，开了墨黏在脸上，看得人发麻。

棠仰同意，方雪大惊失，往后倒退一步，棠仰幽幽地说：“不是还有我这个鬼见愁呢，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