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又凑过去，如临大敌：“趁他们还没把你锁起来，咱俩快跑吧！”

够新鲜，大娘杀起价来也狠。明堂就在她们后面跟着，适时上句“给我也来”。也就是人家看他一副好相貌，长得好看确实能占便宜。他麻利地买好了菜边胡思想边回方宅，到门了竟没注意到有人，直到被一双手拽住了袖才回神。

方雪不由分说地把他往外拽了几步，压低声音说：“你还问我有事，我是特地找来救你的！”

方雪急了，瞥了院落墙，“你是不是不知这是哪儿？”她指指自己被发盖住的那只瞳，“我这只睛见妖怪只能看见他们的影。昨天我回去后越想越觉得跟你在一块儿的那个小妖熟，到家了才想起是方宅的那个棠仰！”

“呦，我当谁呢，原来是雪姑娘呀。”

明堂挑眉，“雪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老猫脸上挂着和棠仰如一辙的戏谑，也张说人话：“嘿嘿，雪，没想到我们是一伙的吧！”

明堂回过去，那双手的主人竟是在商家时见过的方雪。她仍是洗得发白磨得卷边素罗裙，半面睛被长长的刘海盖着，有些里气。明堂没想到她怎么跑来宪城，回问说：“雪姑娘，有事？”

“长，可算找到你了！”

棠仰又不是没和明堂过门，宪城显然压就没人认识他，就是明堂这些天都混个脸熟了，可见他平时是很少去城里晃悠的，这怎么会是“恶霸”呢？

明堂目瞪呆，心这跟棠仰有什么关系，我看你才是欺压孤魂野鬼的恶霸吧。方雪脸一白，惊恐：“直到我对上棠仰这个恶霸！鬼全跑了，没一个敢帮我的！你说说，他了什么事能鬼见愁！

方雪脸大变，惊恐异常地撒开了拽明堂的那手，瞬间倒退了好几步，结结：“妈呀！你你你别过来——长救我！”

棠仰哼了声，拎着老猫又院里去了。明堂挎着菜篮对方雪解释说：“是我心甘情愿的。”

“什么，不可能！”方雪不可置信，抬手把瞳前的发掀起来，上上下下打量起明堂，“不可能呀，你也是妖？！我这只怎么看不见你！”

说到一半，有个声音打断了她的话。只见棠仰拎着老猫从后门走来，笑望着拉拉扯扯的两人说。

明堂心这可有趣儿了，于是顺着问说：“怎么了？”

方雪瞥着后门低声说：“小长有所不知。我这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拎，缺钱了只好去赌庄里摇两盅。”说着，她挠了挠脸，反而有小得意，“赌庄里那些孤魂野鬼帮我千，赢三把输一把，我得了钱给他们烧纸钱施些，从没失手过。”

明堂好笑，走过去问棠仰说：“你听见啦？”

说着，她又要拽明堂，“快跑吧，你怕是不知他底细被骗来！棠仰可是宪城最大的恶霸——”

方雪指责起来，“那你怎么和棠仰在一起，你你你助纣为！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里！”

明堂无奈：“我是人，你没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