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油加醋绘声绘，听得老猫都炸起。明堂坐在门槛上看他俩瞎闹，不知不觉愁眉苦脸起来。这可好了，忙活两天，钱一分没到手。

老猫不服，在街上公然说人话：“人家明堂怎么就不说！”

妇人这才松了气，明堂接说：“我是明堂，夫人有事？”

明堂见妇人虽衣着朴素，却净整洁，说话也算讲究，刚想开门邀人去，又想到她一个妇人家，好像影响不太好，正犯难时，妇人自我介绍说：“我是隔俪县外的陈刘氏。”

那妇人也看见了棠仰，犹豫了下，没有上前。棠仰面无表情地走到门旁，妇人屈膝揖了揖，问：“是明堂长吗？”

老猫举起爪要挠他，被明堂了回去。那人缩缩嘟囔着“还能听懂人话”走了，棠仰乐得不行，挠着它下说：“你看，不是只有我说你丑吧！”

方宅仍是没人灯，后门开了条，远远的，棠仰看见有个年轻妇站在门，背着个小包袱不安地搅着手。

妇人也被棠仰突然甩脸给吓到了，呆呆地望着门手足无措。明堂咳了两声解释说：“冲我的，不是冲你。”

尽钱袋吃，也还是凑了桌好菜，算是庆祝一桩事了。虽说顾家此事离皆大喜太远，但总归是沉冤得雪，也算造化。自从明堂来了，棠仰顿顿吃得好，心情大好，也就忘了打探青鬼的那句“仙君”。

棠仰脸瞬间垮了，一言不发扭就走。明堂心里咯噔了声不敢再接，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不过，回去的路上，他还是回忆起来，光明正大敲诈说：“一串糖葫芦，我就当没听到。”

对面有个人同他们肩，又转回兴奋地说：“哎，你这猫可真丑！”

陈刘氏犹豫片

俪县距宪城不远但也不近，陈刘氏孤一人，明堂微讶，果然，她又说：“我走了一整天过来，现在才到，不然是不该此时叨扰的。”

第三桩往事

“这，辛苦夫人了。”明堂地回说。既然能走了一天过来，想必是上门生意。明堂想了想，还是把门拉开了请说，“要不我们去说？”

他闪去，把门掩上。

“可不是。”明堂附和说。

“失礼了，”妇人又作揖赔罪说，“夜叨扰实属无奈。”

明堂也跟上来，听见自己名字从生人嘴里冒来，还没开，棠仰侧了侧：“找他。”

明堂见他在兴上，两亮晶晶的，比天上繁星还耀几分。他默了片刻，低声说：“你是木灵，对吧？”

饶是如此，还是决定下馆。宪城城里到夜也闹，酒肆张灯结彩，街上人攒动。顾宅的诡事长了翅膀，瞬间便取代了李家，成为茶余饭后新的谈资。两人一路走一路逛，听了不知多少个版本。棠仰手里抱着老猫，不禁慨：“真是坏事传千里。”

明堂看看内充满渴望的星星的老猫，又看看边满面风的棠仰，了额角沉默了。老猫大怒，从棠仰怀里挣脱来扭跑了。

棠仰立刻把老猫那张贼兮兮的老脸举到明堂脸前，“明堂，你说它丑不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