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堂接：“可他不止害了顾鸿，还有小甲，宅里更是仍有无辜的下人死去。”他话锋一转，“你是如何知这些的？”

明堂蹙着眉笑起来，扭回：“顾老爷放心，我们会再来的。”

棠仰愣了须臾，攥了下明堂的手就朝大门走去，也不回：“顾老爷，告辞了。”

不等明堂反应，他又忙说：“顾老爷既能得人指布下邪术为自己敛财续命

顾鸿冷笑起来，不咸不淡回说：“长，拿什么钱，办什么事。我如今坐拥金银万贯，也该清理家宅了。”

“就凭这东西，算你瞎猫碰上个死耗。”棠仰翻了个白。“请神容易送神难，顾老爷如今迈不宅，算是自作自受。”

明堂抿了下嘴，暗前事要，将追问压下，刚要说话，棠仰张：“我觉得事情不对。先不提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士，如何翻手便可引雷；那红鬼显然是惧怕你的，五鬼间行相仿，既然红鬼怕，那青鬼为何屡屡挑衅，甚至我们扭，他们还又跟了回来。”

明堂蹙眉，回说：“今日之前只是个猜测。我在方宅的书房内发现了顾老爷的画像，据说顾鸿和顾老爷长得一模一样。还有“老爷”死后少爷的就一天天大好起来，再加上小甲曾说顾老爷上多了五颗痣，便想是否顾老爷了个邪术版的五鬼运财，牺牲了亲儿顾鸿，自己李代桃僵。”

了顾府好几里地，棠仰才松开了明堂的手，两人站在原地盯着对方沉默了半晌，明堂才开：“你发现了什么？”

“事有蹊跷。”棠仰抱着胳膊答说，“你以为，此事到底如何？”

他摊开两手，颇为文雅的脸笑时竟显狰狞，“我可是一个大活人呀，你又能拿我有什么办法？”

明堂明白过来，顺着说：“昨夜我离开顾府时，那彩儿——就是青鬼，还追来递了杯茶，你的意思是他们也有隐情？可无论如何他们害人不假，若真是另有隐情，小甲既然能到这儿来，他们也大可自行离开，更何况我不觉得顾老爷有那个本事。”

明堂诧异不已，用目光询问棠仰，后，顾鸿大声说：“长们，大善人呀，不会就这么抛下不了吧！”

讲到“自行离开”四字，棠仰明显抿了下嘴，似不认同。他踟蹰须臾，忽然低声：“于宪城，这样的怪事多了去……”

“你是怎么发现的？”棠仰只问说。

明堂扫了四下来来往往的行人，低声：“回去说。”

冷站着的顾鸿前，大声：“顾老爷，虎毒也不，你又如何夜夜安眠。”

明堂攥着的手就连骨节都咯吱作响，棠仰厌恶地望着顾鸿，余光瞥见那彩儿与红鬼挑衅般地又冒了来，趴在墙角张望。

回到方宅，两人皆是腹中空空，谁也没顾得上吃饭，坐在明堂屋前的门槛上，明堂颔首理了理前后，这才对棠仰说：“我以为，顾府真正的少爷顾鸿，已经躺在院中被财山压着的那棺材里了。”

就知他得拐到这儿来，棠仰了眉心，糊不清：“只要我想，宪城里发生了什么，都能知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