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仰自己才是正了八经无所事事的主，他不理明堂，只是把窗用叉杆撑起一小条，蹲在墙边偷偷看，每当明堂靠近后院里那棵参天梨树时，都提心吊胆。

明堂逮住机会装蒜，故意追问说：“哪句是说着玩的？”

棠仰瞪了他，“你可以留下来，反正院大得很，你上哪儿上哪儿，别来烦我，就当我是行善积德了。”

明堂自言自语了句“我就知”，从袖里摸一包东西，举起来晃了晃，又喊：“城东老李家黄酥！”

俗话说得好，请神容易，送神难。

“拿开，少在这儿摸！”

迹往棠仰嘴带去，“我叫明堂。”

明堂站在原地摸了摸下。今天真不愧是明堂*黄，所必成，不但找到了落脚，还白捡了个人儿。

他好像确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士，每日晌午前门溜达一圈——不晓得是什么——半下午就在院里逗逗跑来的野猫，或者掰馒渣喂鱼。

加快脚步，棠仰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他在后院里环顾一圈，挑了个顺的房间去，桌上放着一盏油灯，明堂两指住灯芯，轻轻一捻，火苗便了来。

棠仰立刻翻了个，趴在房上，他把胳膊肘撑在屋脊上，托着腮，对明堂勾手，“扔上来！”

真是赚了个盆满钵盈。

满意地打量着整洁典雅的卧房，明堂伸了伸胳膊，丝毫不记得自己似乎是答应给棠仰媳妇来着。

“……缺媳妇那句！”

这天明堂门回来后披散发，径直走到了棠仰上房时老躺着的那个位置底下，仰喊：“棠仰，你下来！”

就在气氛朝着明堂所期待的方向上升时，棠仰突如其来的一掌拍掉了明堂放肆起来的手。

自从棠仰占了方宅后就没人过一池锦鲤，鱼饿得吐唾沫星都恨不得围过去，每当明堂站在池塘旁的大石上撒馒渣时，脚下一团金红。

棠仰换了只脚翘着，利落回答：“我不！”

快刀斩麻，棠仰转过去，“刚才我是说着玩的，你不会当真吧？”

“不吃！”从这个方向，只能看到棠仰的后脑勺，用发带捆着的发纹丝不，不为所动。

棠仰原本以为明堂这般轻佻之人，在方宅里住上几天便会腻味，哪成想一来二去旬余日了，明堂还是稳坐钓鱼台，丝毫没有离去的迹象。

太正落山的时候，霞光乍现，明堂底下的那颗朱砂痣像一小滴血，又像天际的火烧云。

第一桩往事

“好，我猜也是。”明堂打开那个小油布包，自己拿了个黄酥咬了，甜里带咸，味不错，但他不乐意吃甜，只咬了一小块儿便又摸来一个油布包，冲棠仰：“城中五姑娘铺的莲糖。”

他不敢回，急急忙忙闪了后院的一间卧房，碰的一声关上门。

明堂想了想，把自己左手拿着的那个咬了一的黄酥嘴里，剩下那些打上结，和莲糖一起丢上

赶降温！活了这么久了，能不能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