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朗觉得他的语气似乎有怪异，但又好像没有，等了一会儿，却发现穆金再也没有说话。

穆金闭着睛笑了一下：“我的喜这么可怕吗？”

穆金的声音低低的，很平静，可听清他说了什么的尹天朗却瞬间骨悚然，他一把将穆金掀翻坐上去，把他牢牢压制在床上，胳膊卡住穆金的咙，死死盯着他：“你想什么？！”

一次，他想用平静的语气，和穆金聊些无关要的事。没有警惕，没有排斥，没有戒备，就只是像个朋友那样，普通的聊聊。

穆金好像也只是失落地慨一下，得不到回应，便没有再纠缠，换了个一个话题：“住宿舍要缴纳生活，你接任务了吗？”

厌恶穆金吗？厌恶的。

“搬家怎么办，来得及吗，要不要我帮忙？”

然开：“阿朗，我喜你。”

尹天朗戒的神情一顿，的确，认识这么久以来，虽然穆金很疯，但他一次

他对穆金的情太复杂，复杂到让他分不来哪一更多，哪一更少，更找不到里面是否有喜的存在。

穆金又问：“阿朗，你喜什么样的人？”

难得你有自知之明，脑海中闪过这句话，尹天朗发现自己竟然无声地笑了一下。

但是，他喜穆金吗？

“也对，几件衣服、床单枕、洗漱用，一个包就能装完了……看来东西少也有东西少的好，起码想走就走，谁也留不住你……”穆金的声音越说越小，到后面几乎成了喃喃自语。

激穆金吗？激的。

“别骗我！”尹天朗低喊。

“那你想过吗？”尹天朗反问。

不过好好回想一下，应该没有吧？毕竟，照穆金对他过的事，他想象不来自己还会喜上穆金。

怎么又回到这上面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于是尹天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睡着了？

或许是今晚的月光格外温柔，让尹天朗心中一片宁静。

穆金从容地看着他，被卡着脖也没难受的表情，平静笑：“我开玩笑的。”

穆金缓慢地闭了下，再睁开，用喟叹的语气：“阿朗，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呢？”

佩服穆金吗？佩服的。

崇拜穆金吗？尽不愿承认，但确实……他崇拜的，否则，当初也不会想到要向他求助。

“接了，明天上午。”

喜的人？尹天朗有一瞬间的失神，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在说：“……我不知，我没有想过。”

正当尹天朗以为穆金睡着了，想要把他的手从腰上拿开时，耳边忽然又响起了说话声。

“如果基地的人都不存在了，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穆金笑了一下：“正常人都会想的吧？”

尹天朗缄默不语。

尹天朗静默了一会儿：“……你的喜，我承受不起。”

恨穆金吗？恨的。

在一起？只有喜的人才会在一起，他和穆金，可能吗？

这么长时间，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他对穆金的情早已不是简简单单用一个词语就可以概括的。

尹天朗中浮现一抹茫然。

尹天朗不知。

“不用，东西少。”

穆金莞尔：“看来我也不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