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拍得顾爷爷很受用，他了继续：“那次镇里办了个河灯展，我也去放灯，结果因为涨，太急了，我的灯被冲去撞翻了她的灯，小姑娘当时脾气可大了，怎么说都要我赔，我当时上只带了两钱，就都给了她，谁知她又不要了，非要我把我的灯赔给她，你说这不是碰瓷是什么？”

余浮知已经去世好几年

余浮拉着他的手臂，笑着：“光就是好！”

顾爷爷瞪他一：“不都是瓜家的吗？他什么瓜，小顾同志看好了，老顾给你变戏法！”

爷孙俩吃着西瓜，讨论着怎么讨好李静茹同志，没多久就只剩了两个瓜，顾爷爷让他先不要扔，兴冲冲地从房间里拿了刻刀来，对余浮：“知怎么南瓜灯吗？”

老顽童兴地跑了厨房里，学着孙的样拿了个勺，搬着小凳坐在了他对面，“孙儿，你说我要怎么小李同志才能原谅我呢？”他吃了西瓜，看起来很有诚意地问。

顾爷爷看到他吃惊的样，骄傲地：“不错吧。”

余浮也不错地看着，顾爷爷的刀法看得他缭，翻转、镂刻、雕，他手上仿佛有什么力般，平平无奇的西瓜摇一变，变成了一盏致的瓜灯。

“后来啊，每到中元节我就会自己灯，一就了几十年。”他转过来对余浮得意地笑，“其间还俘获了你的芳心。”

顾爷爷说着说着就笑起来了，里亮晶晶的，仿佛又回到了那年，他站在岸边，被一个姑娘拦着不准走，心里又窘迫又喜。

顾爷爷哈哈笑起来，轻拍了下他的，目光悠远泛着回忆的光芒，轻声：“小时候过中元节要放河灯，家里穷买不起，我就看着别人的灯，那个羡慕哟，你曾祖母那时在大队上，完活拿了两个还没熟的小西瓜回来，那瓜是从死藤上摘下来的，没熟透，瓤都还是发白的，但当时就觉得吃着可香。”

余浮看着这近乎艺术品的灯，薄薄的瓜上刻了幅栩栩如生的鱼卧莲，莲曼妙鲤鱼鲜活，就连叶脉和鱼鳞都刻的真非常，赞：“爷爷你这样太六了吧！是怎么到的？”

老顽童愣了，西瓜瓤从嘴里掉了来，落到了他白的衣服上，瞬间留下一个红的印，他抖了抖眉，竟然还貌似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这样真的行吗？或者我再个碗什么的？”

他先是从房间里偷偷摸摸地探了，轻手轻脚地开门来，在确定家里只有自己和大孙后，脸上了君临天下般的微笑，踱着小方步走到了客厅里。

余浮看到他笑眯眯地走了过来，睛盯着自己手里的西瓜，心里好笑，拿着勺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冰箱里还有一半。”

余浮吐粒西瓜，皱着眉思考着：“唔……不如等会儿我去小区的园里找找有没有什么刺条之类的，爷爷你来个负荆请罪？”

余浮：“……”

“吃完后你曾祖母就拿着小刀开始刻，然后倒了一煤油去，给我了个灯来，那是我第一次放河灯。”

余浮纠正：“爷爷这可是西瓜。”

余浮静静地听着，顾爷爷脸上的表情非常柔和，即便是说着这样苦难的事，也没有一丝怨怼与不甘，反而充满着温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