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到差忘了。这个法，你猜，是谁告诉我的？”勾乙，“前些日我遇着了个人，他指了我去路，告诉我，轻白衣亡灵久久没散，在这天地飘。我喊他这么些年，他是不愿见我。可他不愿见我就好了吗？哈哈，我说过，我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来。他讨厌什么，我就偏要什么。”

玉无顿了片刻，声音极轻：“不知。”

“恩。”

“燕主，很意外是不是，为什么傀儡术我也会。这都是因为它啊。哈哈哈哈哈。轻白衣当日如何用傀儡术制造我的，它便如何学习的。”

燕不竞神呆住，嘴里喃喃：“扶尤，扶尤，小叔叔……”

燕不竞低下，良久之后，淡淡：“谢谢。我，该走了。”

“恩。”

“我没兴趣！”燕不竞听不得这些话，恶心的他直反胃。

玉无也望着他，见前少年乌瞳明亮，红衣潇洒。

玉无伸手一招，大地震颤，无数泥土将血池填满，亦将白骨掩埋。

一勾玉自他里发烈的光，勾乙的逐渐淡下去。

这些无辜的人生前遭了罪，死后也该土为安了。

“我用傀儡术，杀死悦琴村的村民，我让他们像常人一样行尸走的活着，又让他们杀更多的人，将他们的骨带来坑里。燕主，你一定不知他们的灵魂是如何哭着喊着被我困在阵里，他们的尸骨又是如何一寸寸腐烂被鲜血浇，你更不知，这滔天的怨气被我藏在了哪里。”

小鲸鱼乖巧的游着尾不说话，靠着燕不竞的肩蹭了蹭。

他笑着，笑的纯粹，笑的一眨不眨。

“他方才喊我燕主，你并不意外。”

燕不竞转看他：“无所谓？”

“那个人告诉我，‘他不来见你，你就把他来。’他教我弑神阵，我问他为什么帮我。你猜他说什么？”

他笑着，望着他：“有些话，不如回你的域，踏你的不归，问问当今不归主。啊，我说错了。”他的影一消失，嘴角的笑容得意而浅，“不该叫不归，而是——重明了。”

“小叔叔？”燕不竞瞳孔震，召了刀来指向勾乙，“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我没什么意思，或许你该去问问你的小叔叔——扶尤。他是什么意思。”

勾乙化为粉尘，忽的被风散，那勾玉沉血池，掉肮脏的泥淖。

已经渐渐不太好，他神情恹恹扫了圈坑底翻涌的血。

再后来，就无言了。

“不归更名为重明。”

勾乙的影越来越透明，他前的勾玉越来越亮。

“不是不意外，是无所谓。”玉无。

天没那么暗了，月亮不知什么时候跑了来。清冷的月辉洒在地上，将一切都照了微凉的觉。

“只要是你，不论你是谁，都无所谓。”

想了想，玉无：“域现任主，是扶尤。”

“恩。”玉无

燕不竞神一凛：“你什么意思？”

“啊，不对。我应该先问你，燕主，你猜猜‘他’是谁？”

许久后，燕不竞问：“你知我是谁？”

而那勾玉，也一同沉在了无人发觉的地方，失了光彩，如一般石也无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