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绶把被拉过，他也在此刻受到盖被的快乐。

他从被里到沈绶那一边，闭着睛，耍无赖一样把手脚都缠到沈绶的上，也着沈绶的腰蹭来蹭去，沈绶被他磨得哪哪儿都，伸手去推陆明：“走开走开，我还想看呢。”

沈绶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问他：“你怎么都不怎么怕我呢？”

“我不再是我了。我是无。”

陆明老实回答：“你一开始在镜里吓我我是害怕的，后来知你是鬼，反而不怕了。”

他们的六十平的房也太大了。

天地太大了，人的一生不过追求一个可以安的居所。

“但是宝贝，你现

最终，他们血都会合在一起。

沈绶说：“我发现你今天有？”

“你知，中国人有信仰的不多，我们这一代对神神鬼鬼的东西更是嗤之以鼻。但是当我想到死亡，我很清楚，死亡是意识消散，是永远地坠黑暗之地，是沉睡不醒，是/逐渐腐烂，灵魂也不会永恒。”

陆明说：“但是我。”

再也不会孤单了。

一床可以盖住两个人的被就足够了。

沈绶被他这个不太好笑的笑话逗笑了，笑了一阵又有黯然：“我是类似于地缚灵一样的存在……和他们不一样。”

陆明安地用手摸摸沈绶的肚，他的脸贴在沈绶的上，看不见沈绶的表情，但他却知沈绶难受了：“你和我一样就好了。”

这下陆明老实了，双手老老实实的搂在沈绶的腰间：“我是个没有情的抱枕。”

沈绶气得拿旁边的抱枕拍了两下陆明的脑袋。

陆明说：“你我，我也我自己。”

过了不知多久，陆明突发奇想地说：“中元节，抱着我心的鬼睡觉，真刺激啊。”

沈绶了鼻，也钻被里，和陆明面对面拥抱着。

纯棉的被贴着他们，他们也贴着彼此。

手冰凉。

陆明接话：“传说中鬼门大开的日。”他跟恋人开了个玩笑：“你也要去走亲戚吗？”

陆明的手往上摸了摸，摸到沈绶的肋骨，陆明笑了一声：“你看，我在你的上找到我了。就在这里。”

沈绶望了望灰暗的窗外，又看了看手机日历：“今天是鬼节啊……”

相的人，在磨合的过程中不断攻击对方，让彼此都鲜血淋漓。然后他们又拥抱在一起，血都对方的里。

“啪啪啪。”陆明的两只手拍着沈绶的肚，庆祝状，“我们绝！”

“我那阵不敢想，想多了总觉得绝望，就很羡慕有信仰的人。但我又说服不了自己，让自己相信真的有灵魂、或者转世什么的存在。”

“我中有一段时间，特别绝望。我在十七岁的时候直面了死亡，然后就一直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你是世界给我的惊喜。”

“没有灵魂。世间万都没有什么特殊的。生命到最后都会回归自然，有机分解成分，泥土、汇河，变成云朵……”

陆明：“重来重来。我你，你也我。我们就是一样的。”

“再后来我就不再想了。去他妈的，有一天活一天，想那么多用都没有。”

陆明的手从沈绶的T恤底下伸去，恶劣地拨他，表面上显得很无辜：“你看你的，我玩我的，不影响啊。”

额贴着额，鼻尖蹭着鼻尖。

“我们那里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