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基础的知识我都忽略了，”荀或惆怅片刻，话题又线，“不过单真不能怪我。”

“过了初一再换，贴对联是传统习俗，我们是中国传统文化接班人，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略尽绵薄之力。”

“就是你把我绑起来，然后内个内个呀。”

荀或瞪大了凑近屏幕。季玄立刻把iPad拿远了，怕伤到荀或睛。

季玄微微一僵，而后侧脸贴住了荀或洗浴后乖顺的发，把正确答案又放大一倍，柔声再问：“现在看见它了吗？”

“神经细胞。”

荀或的手指很细而指盖宽长，白皙肌肤下青蓝的静脉分叉有若新生的林梢枝桠。季玄犹豫地伸手上前，害怕碰他却又期待碰他。

“像什么？”荀或坐在沙发上抬看他，亮晶晶的。

“神经束是结缔组织的一，必然会有成纤维细胞，不用去找，能推想。”

“……幽默细胞？”

双指放大神经线给荀或看，给提示：“很简单，不用多想，很常见的细胞。”

“不为什么。”季玄声气平淡。

撒。元凶之二。

意思是快给我。

孟主编回家看见木门上一男一女站着两只“招财宝”、“健康”的胖娃娃，而环不知所踪，气得当场暴走：“臭小你给我把换回去！”

像红线，季玄想。

“哪个？”季玄正直。

“哎呦，”荀或拿腔作调，“消消气嘛女，大过年的。”

“哎哟，就是内个内个嘛。”

“绑起来？”季玄皱眉，“我不会的。”

“还有呢？”

但是荀或贱兮兮：“像不像刚刚玩完内个？”

季玄捧着iPad和他一起看各组织切片，不时题发问：“能看到什么细胞？”

晚上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只是没有寒窗苦读的神，字面意义上的，南方冬天又又冷，荀或打死不要在桌前久坐，躲在被里连手都不肯拿来。

还真没多想。

季玄提的东西远比荀或重，掌心痕迹更。荀或把自己的手摊开并上去，让两人掌中红痕连成一线。

两人提着大袋小袋沉甸甸地回到家，荀或累地葛优在沙发上，张着手看掌心被塑料袋勒来的红痕。“疼，”不自觉地撒，“哥哥，疼。”

“靠，原来是成纤维，你小藏得还。”

“太丑了！太丑了太丑了太！丑！了！”

季玄有轻度近视，细密文字时需要镜，很注意用卫生。

“我可不信没人和你表白过，”荀或狗拿耗多闲事，“

季玄疑惑地转过来。荀或补充说明：“你长得、人又帅、一厨艺、书读得还这么好都没女朋友，真不能怪我还单——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还单着啊？”

“你真好。”瞳仁明净地倒映着自己。元凶之三。

季玄笑了，荀或也笑了，倒在季玄肩膀上说：“我好幽默哦。”

他先取，抓住了季玄的手拉到下，嘻嘻笑着顺开他的五指。

荀或嗷呜一声，甩开季玄的手后倒：“你个来西亚老古董太没劲了！”

“……哪个哪个？”

荀家两只社畜全去上班了，只剩两个小孩在家装饰屋，毫无生活品味地把一张张俗艳的大红年画贴在ins风的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