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医生照例让我去拍了X光，我去骨科拿了单回来，“其实骨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神经也已经吻合，主要是神经功能的恢复很慢，而且并不一定是可以完全恢复的。”

我应了一句好，从几年前的期待到现在学会了随遇而安，陆言却从来不那么想，我还记得当时我刚完手术，右手被包扎的密密麻麻，什么都看不来，连医生说看恢复效果也要等到康复期才能知，陆言却有着莫大的信心，“林，不会的，我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并不觉得意外，甚至还在清理之中，从一开始的手弯蜷着伸展不开都后来一可以张开，再到后来的康复训练，现在只不过不能长时间画画，我应该知满足。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哭了，陆言睡在旁边的看护病床上，我怕影响到陆言，躲在被里，哭得很小声，可是陆言不知怎么还是听到了，他拉开我的被，睡在左边，抱着我，拍着我的背，“，没关系，想哭就哭来，我守着你。”

我已经不太记得当时的想法了，从醒来到麻药过去之后的疼，像是刀一拉着我的，医生给的止痛药有限，白天的时候还可以忍受，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多半会从梦里面疼醒过来，脑袋上全是汗。

，在那一刻我能会到我是被着的，被珍惜着，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太难得的事情，我沉迷于此。

3月4日晴

陆言的声音多了一丝恳求，程医生叹了一气，“我知，林这已经是恢复比较好的情况了，幸亏他手术及时也加上康复训练，像林这情况，你知的很多人连筷都拿不起来，陆言，你亲看见林是伤的有多么。”

像每年期盼着新年一样，一年又一年，新年在期待中如约而至的来，又会不停蹄地走。到3月，终于把一个冬天又熬走了，从厨房外面的窗上能看见小区里面一丛丛迎开始发了芽。面包机了的两个烤好的两片面包，我端去的时候，陆言正好刚刚起床。

“不用。”陆言喝了一，“我之前帮你约了程医生，今天上午我陪你去复诊，下午我再去公司。”

我不记得哭了多久，再拿一瞬间所有的对未来的迷茫，手心里的痛苦，都发了来，背上的手却从来都没有停过，陆言就这样守着我到睡着。

陆言的神情算不上好看，他敲了敲桌，我知这是他烦心的表现，“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程医生你是知的，林他是一个画家。”

陆言洗漱完坐下来吃饭，“你今天还要加班吗？”

陆言从我的上移开，亲了亲我的鼻尖，顺着耳朵往下，我抱着陆言，一摸着他的额，鬓角，耳朵上的小痣，像是在上漾，又像是光怪陆离，所有的过往在脑袋里面闪现，我想抓住，又像细沙抓不住一，我抬去亲陆言的下，细细地啄吻，拉着他，和他沦陷在这一场情事里面。

陆言自假结束后便开始一直加班，直到昨天晚上也是忙得很晚才归，连助理送他的时候，脸上也写满了倦意。

我避在门，

☆、第二十二章

我从不意外陆言对我的手的关系，我晃动了一下手腕，其实它并不影响我正常生活，只不过再拿起画笔长时间作画的可能却低了很多。

也是从那一天起，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用我的右手换回陆言待在我边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