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澄澈的柳叶里都是光，顾盼之间神采飞扬。

一直等看不到茯苓的影了，颜烛才回。

颜烛上前一步，把从墙上栽下来的人接住，稳稳当当地抱在怀里。

他背着龙牙刀，一黑衣，骑在那匹名叫“乌云”的黑上，远远地向城墙下的颜烛招手。

为首的人抬看了茯苓一，又很快地低下。

“小心！”

茯苓微微挑眉，他抱着怀里的猫，看了一围在周围的人，心下了然，“你们是颜烛的亲卫，还有那个凝霜，是他专门放在我边的。”

话，请尽快回去。”

颜烛站在城楼上，手里攥着袖角，忍不住微微颤抖。

“我抓回来了，还是活的！”茯苓兴采烈地让暗卫把绑着的人送上来，韩贵妃和四皇被绑在上，颠簸了多日，脸苍白，一见颜烛，更是吓得哆嗦。

“真的啊？”茯苓抬起，：“我肯定把他们抓回来！”

离除夕还有一个月，皇里更加安静，颜烛甚少说话，每日除了吃饭和就寝，其他时间几乎都在理政务。

“颜烛！”茯苓回，惊喜的神情，接着直直地向后一倒。

茯苓：“肯定回来，我还想跟你一起过年呢。”

“我是怎么知的？”茯苓笑了笑，：“因为其他人都叫我元帅，你们叫我公，他不想我被一个名号束缚，但却派人守着，他是怕我跑了？”

“他这是何必呢？”茯苓微微叹气，“我不会跑的。”

茯苓在外行走，一向没有什么行李，也不用多收拾，带着五个暗卫，第二日就离开了京城。

“不会啊，你肯定能接住的。”茯苓伸手搂住他的脖，下来，往他怀里钻：“你今日不用批奏折吗？”

皇里，御书房的桌案上，还有山一样的奏章等着他。

颜烛揽住还在蹦跶的人，对李忠吩咐：

几次他都想把人拉回来，把他带回皇，带到他能看得到，碰得到的地方。

茯苓轻功和平衡力极好，怎么可能会墙上摔下来，颜烛低看着怀中人弯成月牙儿的眉，微微皱眉：“胡闹，万一我没接住怎么办？”

“抓不抓得到都无妨，韩斌心灰意冷，不会再帮他们，失了槐山派的助力，翻不多大浪来，”颜烛将茯苓鬓间碎发绕至脑后，“快近年关了，除夕夜……能回来吗？”

颜烛心里一阵揪痛，开喊了一声：“茯苓。”

终于在腊月二十九的傍晚，京城外响起了蹄声，颜烛站在门外，看着茯苓风尘仆仆地骑归来。

少年的背影依旧，却带了几分落寞。

为首的人没说话，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见暗卫不答话，茯苓抱着猫转，又是一跃，了墙内，把猫递给五皇。

颜烛到御园的时候，茯苓正坐在那朱墙之上，依旧一黑衣，背着龙牙刀，望着墙外神。

黑衣上的银黄泉，在日光下泛着光。

“今日不急……”颜烛抱着怀里的人，迟疑片刻后，终于下决心：“四皇和韩贵妃还没抓到，你之不是说想去么？你去吧。”

茯苓问：“为何？”

赋税、边防、籍、田地……御书房上挂着一幅人图，有时累了，颜烛就望着图上的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