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烛失笑：“你真是……”

颜烛从门后来，黑暗中茯苓仍旧能觉到颜烛的目光，他在门后都听见了。

年少时的惊艳，没想到还能再见。

晨风起，茯苓撑着脸，侧看边的人。

“放了你？那被你害死的人怎么办？我师娘如何安息？”茯苓丢下来一捆绳，指了指房梁，“你自己来，还是让我动手？”

肖永看着那捆麻绳，里浮绝望之。

犹豫片刻，颜烛问：“伤还疼吗？”

十年前的冬青山，雪中那个双澄澈的茯苓，颜烛去找过，但杳无音信，本以为只是萍相逢。

茯苓的刀架在了肖永的脖上，肖永大喊“救命”，茯苓冷冷：“不用喊了，你那个师兄和几个药童不会来的，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写一纸忏悔书，把你这些年害人的事全都写上去，二，现在我就送你去给我师娘谢罪。”

他转过脸来一笑，淡淡的霞光给这青衣镀上一层金，颜烛站起来，后的

茯苓煞有其事：“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疼。”

肖永赶跪在地上磕，捡起茯苓丢在地上的纸笔：“我写！我写！我作恶多端，我不得好死，我有悖医德，我不为人……”

作者有话要说：　　林谢了红，太匆匆。

颜烛跟着上去，与他并肩坐在屋上。

颜烛上前一步，似乎想伸手拉他，袖抬了抬，没能伸来，只是问：“回去看看伤是不是裂开了？”

他拿着笔跪在地上，发着抖写了满满一张纸，写完他举在上：“我、我写完了，求求你放了我，我以后一定好好人……”

这些年，他吃过多少苦？

颜烛笑：“不是说看日？你看我什么？”

太从东边的山峦半边红，城外远黛半边仍是墨一般的夜，另外半边则如墨在画卷上翻涌，渐染渐淡，金光透过来，映照远山原本苍翠滴的青蓝。

茯苓尴尬的摸了摸鼻：“那什么，狗崽不是叫你，别往心里去啊。”

茯苓：“你既然治不好，为什么要用这法诓人？”

“我……”肖永张了张嘴，他说不来，还能为什么？不就是为了保住那虚名？

廓分明的侧脸，如墨的双眸，一青衣在微风中衣袂飘飘，昆吾剑佩在腰间，颜烛不像是江湖上持剑走天涯的剑客，倒像是竹林中的隐士，七分君风度，三分剑客侠气。

茯苓从医馆走来，外的雨还没停，他中划过一抹狠戾，龙牙刀横在医馆的木门后：“哪个狗崽蹲在这儿看你爷爷？”

茯苓已经几步上了酒楼的屋，站在上面冲他招手。

这声音很熟悉，茯苓一愣，立收了刀：“颜烛？”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李煜

门的人没动，叫了他一声：“茯苓。”

他写了这忏悔书，用绳吊死，第二日医馆的人从蒙汗药里醒过来，就会以为肖永是因为了恶事，良心不安而自缢。

今天早更新嘻嘻。

“伤有什么好看的？”茯苓笑，“快天亮了，咱们去看日吧。”

“无事，你……”颜烛想安他几句，可是一想，当年雪地里那个孩，尚且不需要安，何况是现在的茯苓？

第1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