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侧那间厨房，帘被扯落垂在地上，张发财和邱毅从里面带来一群姑娘，这群姑娘上没有风尘气，还带了青紫的伤，战战兢兢的走来。

茯苓顿了一下，明明这只是个少年，曹玉茹竟莫名的有些发怵。

两人过了十几招，屋里一片狼藉，香炉、瓷碎片散落一地，九节鞭终于缠上了龙牙刀。

说完晃了晃手里空空如也的酒壶。

“看来少侠不是来找乐的。”曹玉茹的嗓音魅惑勾人，却带了几分冷意。

丁淮上沾了血，他转过，冷冷的看向曹玉茹：“丁月在哪里？”

“至少你可以死得没那么难看，”后的茯苓开：“地娘娘，江湖上有名的人，其实只是个青楼老鸨，着贩卖良家妇女的勾当，这倒也罢，江湖中谁有多净呢？不过——”

“怎么不可能？”茯苓的刀架在她脖上，“年纪大了神不好使？看不见都断成麻了么？”

谁规定说完话才能动手？

只听茯苓继续：“她死得可太不好看了，多少侠客手曾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他们谁也没想到，她是在猪圈里被猪拱死的。”

“不，我的九节鞭……怎么可能……”

曹玉茹吓得脸惨白：“你、你不能……”

楼下这会儿已经安静了，地上躺着不少人，都是曹玉茹养的护卫，姑娘们吓得躲在角落里，嫖客已经都跑净了。

只听茯苓：“但我觉得还是我比较，你年纪这么大了，得服老。”

曹玉茹脸上几分笑意，然而她发现茯苓也笑了，那笑容极真诚，双柳叶弯起，只见茯苓手腕一转，龙牙刀突然一震，九节鞭骤然断裂，茯苓向后一退，九节鞭弹到惊得还未回神的曹玉茹上。

曹玉茹笑：“这么多个姑娘，我哪记得有什么丁月？你既然没找到，那是就被死了，谁让她不听话？”

纵使曹玉茹见过无数人，里还是闪过一丝惊艳。

一个男竟然能大言不惭的说这不要脸的话，饶是曹玉茹活了这么些年也没见过。

难怪丁淮杀不了他，丁淮善于近战，但有这九节鞭在，便很难近，且不论他扇没这么长，毒粉再如何扇也扇不了这么远。

茯苓：“我是来见你的，他们都说你是第一人。”

曹玉茹笑了笑，这样的赞自然不能轻易打动她：“少侠可不坦诚。”

九节鞭看似柔若无骨，实则极韧，若一下缠在剑上，不仅难以摆脱，很有可能让剑脱手。

楼下突然一阵混，茯苓猜到可能是丁淮发现了什么，于是他：“别动，我可没有怜香惜玉的病。”

丁淮收起折扇，指着她问：“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茯苓摘了面，抬起那双柳叶，半笑不笑的看向她。

茯苓依旧面如常：“哦，那玩意儿熏睛，我给灭了，没找到别的，就这壶里有。”

了一香炉。

曹玉茹冷笑：“难你还会放了我？”

茯苓压着曹玉茹下了楼：“而且你年纪比我娘还大。”

年纪总是这类女人的逆鳞，说这句话就是在宣战，曹玉茹气得刚要腰上的九节鞭，茯苓的龙牙刀就已经挥过来了。

那壶里估计是什么情的玩意儿，他就把这祸患一起解决了。